人太過強勢冷銳。
這樣的霍顧之,讓她總不由想到當年那個年輕氣盛只有二十幾歲的霍顧之,那時的他就是這樣不顧她死活,只考慮自己一己之慾,哪怕在她身上不方便的時候,他總是不放過她。
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還不懂人事,哪裡知道那麼多生理知識?
但最後不也被他逼的什麼都懂了?!
似是察覺到她眼底浮現出的氤氳濃霧,霍顧之情不自禁伸手捂上她清亮雙眸,嗤嗤而笑:“好了,好了,不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不過是說你兩句就和我較真了?你怎麼不想想這幾年我對你如何?我說了,以前那些事都過去了,現在我們重新開始。你不想著那個男人自是最好的,如果你還真想著他,要置我為何地?”
他一口氣說了許多,連氣都不喘一下,就這麼一瞬不瞬注視著她,眼底滿是急促,但語氣卻是真誠的。
虞無雙臉上神色頓了頓,之後她拂下他的大掌,站起身來,就站在他身旁,怔怔注視著他:“霍顧之,你還沒告訴我,當年為什麼你會在看見我第一眼的時候就能認的那麼清楚?旁人都分不清我和簡菀靈,為什麼你就能一眼區分的出來?”
這件事困擾了她許久,讓她至今都覺得是個謎底,上次因為簡安陽小三的事給扯開了,不然她一定會追根究底問個清楚。
“你還紀怪著?”霍顧之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她居然還在糾結著這件事,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想提及當年破事,要不是當年他太過年輕不懂得和女孩子的相處之道,哪裡會把她逼近那種地步?
他扒了扒精短黑髮,心中苦惱,再無先前的冷冽寒霜之氣了。
反倒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來,無奈吐口:“這有什麼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軍人出生,剛回孟家那一年,我已經在軍中磨練了好幾年,不就是分辨一對雙胞胎,這麼簡單的事怎麼可能難的倒我?”
世人都說簡家雙珠長的極為相似,只是在他看來不過而而罷了。
簡菀如的典雅端莊是刻在骨子裡的,一顰一笑都極具大家風範,簡菀靈雖也是豪門千金,但許是因為嫉妒簡菀如多年,她的笑是小心謹慎的,也是討巧賣乖的。
孟家和簡家是世交,即便霍顧之不常回孟家,但也知道這一訊息,所以對於簡家人倒是見過不少次。
每次聽別人把簡菀如和簡菀靈弄錯,他在心中都忍不住嗤笑兩聲,心想真是一群蠢貨,可不曾想,這卻是她心中最深沉的痛。
“很簡單?”虞無雙又是一驚,她怔愣望著坐在她身旁的男人,驚的猛然起身,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意:“你說不難?竟然不難?果然真的不難,為什麼世人都分辨不出來?連我們的親生父母也是這樣?”
最後一句,她似是在喃喃自語說給自己聽的。
這一刻她心底委實不大好受,他們雖然在一起五年,她也極為了解他的脾性,但對他在軍中那些事卻是不知的。
那個世界於他來說就是另一個天地,是她曾不放在眼中的,但就是當年這個為她視為窮當兵的霍顧之現在卻是大名鼎鼎南躍創始人,是商界最為神奇的人物。
有時候老天爺就是喜歡和人開玩笑,比如她不就是的?
既有了她,為何又要有簡菀靈?
小時候母親覺得雙胞胎穿同樣的衣服是可愛,但漸漸長大之後,簡菀靈故意刺她心尖,還是和她穿同樣的衣服,為這事她不知道在母親面前說過多少次,可最後得到的答案怎樣?
她的母親鍾笑蓉,那個出生,年輕時曾大膽追求愛情的女人,卻狠狠甩了她兩個嘴巴,然後將她推倒在地,大聲斥責她不懂事,心眼小的容不下妹妹。
可哪裡是她容不下妹妹,分明就是她那個妹妹容不下她,明明自己也是噁心的,卻偏偏還要這樣做來噁心她。
“我可以端著高精狙在叢林裡三天三夜都不動一下,小小一對雙胞胎有什麼分辨不出來的?”霍顧之驚異盯著虞無雙,許是意識到這話給她帶來的刺激,他又有些得意道:“你看吧,我們才是天生一對。不然偏偏別人就是看不出來你和簡菀靈的區別,我就能一眼看出來了?”
霍顧之這個男人其實骨子裡也是優越感十足的,雖然他從小生活並不富裕,還有著那樣一個不光明出生,但卻不影響顧雙雙對他的教育。
顧雙雙是京都紅色顯貴顧家出的女兒,顧老爺子只有一個心尖尖上的女兒,從小當真是把當天上明月一樣捧著,她自己又是京都出了名的才女,想嫁什麼樣的人家沒有?別說是豪門了,就是比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