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願意有人來分自己的權?叔叔又怎樣,縱使是親兄弟還明算賬。
孟臻璽沒說話,就這麼眸光沉沉望著他,昏暗鷹眸中似有探究更像是打量。
孟少文雖然明面上保持淡定,但心中卻早已惴惴不安起來,尤其在如此銳利森冷視線注視下,他手心更是浮現出一絲冷汗。
他承認,在老爺子面前,他的道行實在太淺了,姜畢竟是老的辣,老爺子英明一生,唯獨到了中年之後做了糊塗事。
的確是糟糠之妻不下堂,但他又給自己原配妻子多少愛?他的祖母就活該鬱鬱寡歡早亡?
哼了哼,孟臻璽收回目光之後,蒼老面容上掛著寒霜,直接冷聲道:“不要以為你想的什麼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我都清楚!平時你那個媽沒眼力勁我也就不說了,但你堂堂恆遠總經理還這麼點肚量,以後怎麼成大事?不要說現在顧之有南躍不會和你搶恆遠,就是他真的要繼承恆遠,也比你要更有資格。”
這話實在太重了,孟少文瞬間白了臉龐,他大掌死死握著,向來溫潤如玉的面孔此刻略顯猙獰冷寒。
088 紛紛閉嘴
他承認,在老爺子面前,他的道行實在太淺了,姜畢竟是老的辣,老爺子英明一生,唯獨到了中年之後做了糊塗事。
的確是糟糠之妻不下堂,但他又給自己原配妻子多少愛?他的祖母就活該鬱鬱寡歡早亡?
哼了哼,孟臻璽收回目光之後,蒼老面容上掛著寒霜,直接冷聲道:“不要以為你想的什麼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我都清楚!平時你那個媽沒眼力勁我也就不說了,但你堂堂恆遠總經理還這麼點肚量,以後怎麼成大事?不要說現在顧之有南躍不會和你搶恆遠,就是他真的要繼承恆遠,也比你要更有資格。”
這話實在太重了,孟少文瞬間白了臉龐,他大掌死死握著,向來溫潤如玉的面孔此刻略顯猙獰冷寒。
孟臻璽對於霍顧之的偏愛,更大一部分來源於對於顧雙雙的感情。
他這一生儼然已經到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地步,年輕的時候一心拼事業,對於情感這方面看的並不重。
反倒到了中年,人生歸於平靜的時候認識了顧雙雙,她是他好友的女兒,對她,他始終都是虧欠的。
所以這份愧疚到了霍顧之面前就是無盡包容,他可以包容他的叛逆,他的大膽,甚至面對他的冷嘲熱諷,他也甘之如飴願意承受。
縱使孟少文知道面前的老人偏愛霍顧之,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般絕情的話。
一時間,他心中激盪起一絲不甘,抿唇冷冽問道:“在祖父眼中是不是隻有一個霍顧之?難道我孟少文就不是你親孫子了?如果你這麼不認同我,何必選擇我當恆遠的繼承人?”
他理所當然享受了太多富貴,恆遠是南江一個最著名標誌,更是他心中一個夢,他做夢都在想著要讓恆遠更上一層樓。
但現在,他的祖父,他向來敬重的祖父竟然說一個私生子都比他還要理所當然繼承恆遠,這讓他怎麼受得了?
“你是我親孫子不假,但顧之更是我親兒子。”耄耋之年的孟臻璽精氣神很好,他冷眼望著身旁的青年,花白眉梢微皺,語氣一如既往的冷凝無情:“你和他始終都隔了一個輩份,真要輪起來,兒子總比孫子更應該繼承我的產業。”
他這個孫子的確不錯,也是他一直最為看中的繼承人,但他這心眼和他那個媽一樣上不了檯面。
不要說顧之現在有自己的事業,就是沒有,他也不屑與他爭奪恆遠。
雖然這樣的認知讓他心底難掩失望痛心,但這是事實,是他改變不了的真實。
“少文,你作為恆遠未來接班人,必須要有寬容之心。對於你小叔,我不求你是敬重的態度,但該有的禮貌至少不能少。”
耳邊想起的一字一句甚是冷冽,讓孟少文神色頓時一肅,他緊抿薄唇,面上一片寒霜,許久都未出聲。
良久之後,他才扯了扯薄唇,清潤嗓音煞是悲涼:“爺爺,在你心中,可曾有我們一家人一點兒地位?你只覺得對不起顧雙雙對不起霍顧之,可曾想過,你的髮妻?你的兒子?你的孫子?”
這是孟臻璽第一次從孟少文口中聽見這話,他頓時怔住,等反應過來之後,目光如利劍般直直瞪著他,忽而冷笑兩聲:“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說完之後不等孟少文作答,他又繼續寒聲道:“你還真是我的好孫兒,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別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誰給你的,你要真這麼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