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都明白。”李樂轉身出了大書房去辦事了。
前幾日李宇被聖上的人從西北送回盛京,等到他與父親見到大哥時,幾乎不敢相信。
李宇的一條腿斷了,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診治,現在微微有些跛,左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嫡親的兄弟,李濂與李宇又有幾分相似,可想而知,李宇也是一個俊美兒郎。但是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徹底毀去了他俊逸的外表。
這些都是在西北難民暴亂時,為了保護朝廷賑災糧被打的。
李宇自詡他從來都是為朝廷一心一意效力,從來都是對聖上忠心耿耿,但是他在暴亂中受了重傷後,聖上派來的人不但沒給他第一時間救治,還將他關起來,用來要挾家中父親和弟弟。
他已經落下了殘疾,以後恐怕是再難上戰場了。
好好一個七尺男兒,將自己的熱血全部奉獻給了軍隊,卻沒有了上戰場的機會,該是多麼可悲!
李宇對聖上的衷心早就轉為了恨意。
曹國公夫人瞧見了他這個樣子,更是哭暈了過去。
金氏也不敢想象自己強大的夫君會落得這副下場。
正是因此,李濂對那個上位者更加的防範,他的無情和猜忌,總有一天會毀了他花了畢生的力氣建立起來的王國!
和煦長公主從宮中回來,臉色極差。
皇后竟然公然在母后身邊諷刺她與她的女兒,簡直就是太不識抬舉!
她的弟弟是帝王,這個國家最尊貴的男人,她的母親是太后,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而她是除了太后之外萬民敬仰的和煦長公主!她做什麼都是對的,皇后憑什麼職責她!
進了長公主府,就有女官來迎。
和煦長公主瞥了女官一眼,語氣裡帶著怒意,“宜寧呢?”
聽到她的問話,女官瑟縮了一下,結結巴巴道:“郡主她在後院歇息。”
“都什麼時候,還睡覺,還嫌棄自己不夠胖嗎!”和煦長公主氣道。
宜寧郡主要不是她親生的,她真想把她弄死算了,長的醜不說,心思歹毒且好男色!可是有什麼辦法,她畢生就只這一個女兒,若是連自己都不護著她,誰還來護著她呢!
長公主恨鐵不成鋼。
她一發火,女官更是低了頭,喘氣都小聲了。
和煦長公主上了去內院的青幃小轎,“去將宜寧叫來本宮的院子,本宮有些話要對她說!”
“是,奴婢這就去。”女官小跑著走了,生怕耽擱上一秒。
和煦長公主冷哼了一聲,然後歪靠在小轎上閉目養神。今日在仁壽宮中的一切,她還歷歷在目。
宜寧那丫頭是該整治整治了,整日這樣以後該如何是好。等到母后薨逝,就再也沒人能袒護著她,壓下世家裡的那些謠言。
女官匆匆忙忙進了宜寧郡主的院子,卻被兩個婢女攔在院外。
“郡主吩咐了,沒有她的允許所有人都不得入內。”那婢女低頭道。
女官急的臉色鐵青,她狠狠瞪了一眼兩個婢女,“我是奉長公主之命來的,速速去裡面通知郡主!晚半刻,就拿你們問罪!”
婢女也未想到會是長公主派的人。和煦長公主很多時候都歇在韓國公府,只偶爾回長公主府一趟,所以長公主府裡,便是宜寧郡主稱王稱霸,所有人自然都是為她是從。
兩個守門婢女不敢怠慢,讓其中一人進去稟報了。
走進院內,婢女心中忐忑,宜寧郡主叫她們守院門,她在裡面做些什麼勾當,婢女們心中都清楚的很。這時候,進去打攪她,八成會被罵個半死,說不定還要吃鞭子。
那婢女小心翼翼的穿過長廊,突然聽到假山後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男女歡|愛聲。
婢女身子一僵,停下腳步,認真分辨音色,等到確信是郡主的聲音後,她臉色慘白。
腳步再也挪不動一步。
這處假山後是一架鞦韆,鞦韆周圍種滿了各色的菊花,這時候恰在盛放。而宜寧郡主在此地與男子行周公之禮,她實在是無法想象。
她們在宜寧郡主的身邊服侍,多多少少知道她的一些可怕的癖好。她私生活糜爛,經常喜歡與她的那些男/寵/玩些刺激的,閨房中更是有逍遙椅這種取樂用具。只是這白日宣淫,竟然還在室外,著實太過了些。
婢女聽聲音,伺候宜寧郡主的男子怕不少於兩人。
她哪裡敢在宜寧郡主的興頭上打斷她,宜寧郡主不但自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