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必須馬上去做,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將事情都明明白白說清楚可好?”
沈思身體一僵,面上卻平靜應道:“暮華,你有急事就快去吧,莫要耽誤了時辰。”
韓暮華以為沈思理解,拍了拍她的手,疾步匆匆的離開,事情要分輕重,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在韓暮華的預料之外,如果韓暮華知道,正是因為這次,她才與沈思的關係徹底破裂,不知道她又會作何選擇!
守候在亭外的妙函有些不解,“五小姐,怎麼這麼著急,發生了什麼事?”
韓暮華顧不上戴上兜帽,零落的雪花都飄落在她的黑髮上,“來不及了,快跟我來。”
妙函少見她有這麼急促的時候,連忙也正視起來,給韓暮華撐著傘扶著她就朝著貴女們聚會的樓閣去了。那裡是世子夫人身邊的葛嬤嬤負責,這個時候,光靠她一個人是不行的,得馬上找到信任的人,派人暗地裡搜尋。葛嬤嬤做事謹慎,又是世子夫人的人,肯定能在第一時間想到辦法應對。
而獨自留在飛簷亭裡的沈思,卻久久望著那空闊的一處,良久,嘴角才提了提,經常在臉頰邊的酒窩也未顯現,她微勾的嘴角帶著一絲淒冷,一向韓暮華提起那日的情形,她就慌不擇路的逃離,這是廣都別院,能有什麼急事,竟是連說也不能與她說的?說的好聽,可是方才的心虛憂急又怎麼解釋?沈思這個時候真的對韓暮華的徹底的心寒!
原來人都是一樣的,為利所驅,世上哪裡有真情,他們每個人都只是為了利帶著真真假假的面具在生活而已。以前她為了韓暮華願意脫下面具,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
韓暮華尋到葛嬤嬤後,立即將剛才的懷疑告訴她,葛嬤嬤心裡“咯噔”一下,當初為了平息二少爺闖下的禍,老夫人做主讓三小姐假死,她與世子夫人都參與了,自然比誰都明白。所以韓暮華一這麼說,她心裡的觸動比誰都大。
這剛過了年,她就幫著世子夫人在廣都別院為了上元宴忙活,遠在韓國公府臨城莊子上的三小姐,也就年前派人秘密送去些年節的禮物銀錢吃食,這邊府上忙的腳不沾地,三小姐那邊的一個多月都沒收到訊息,她們也大意了,竟然沒注意。
“五小姐,您別急,您先告訴老奴您在哪裡見到那婢子的。”葛嬤嬤瞬間也明白了這件事的重要性,面色凝重的問道。
“方才在飛簷亭邊上的竹間小道瞧見的。”
葛嬤嬤因為佈置廣都別院,在這裡待了有四五日,這邊招待貴女的地界兒世子夫人又交給了她,所以她對這邊比韓暮華熟悉的多。聽韓暮華說過後,她臉色瞬間就變了。
“五小姐,那條路,直通向隴泉。”
而老夫人、世子夫人還有各府女眷都在隴泉邊上。
韓暮華也緊張起來,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三小姐,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她。
“五小姐,您先在這裡歇著,別擔心,老奴去佈置,保管出不了錯。”葛嬤嬤雖然面上安撫韓暮華,其實心裡早就急得不行。
她轉身就找了信任的人來,先派人去通知世子夫人、老夫人那邊,請示處理辦法,也順便通個氣,然後又讓人秘密順著那條道先搜尋下,如果真能找到人,不管如何,都將她先拿下。
葛嬤嬤這個時候也沒時間管韓暮華這邊,轉身去指派人去了,這裡多是皇家的人手,韓國公府的人本來就少,現在要抽幾個能用的人來著實困難。
韓暮華在客房裡坐了一刻鐘,心緒起伏,當初韓暮琴的死給她帶來了多大的震撼,現在三姐又忽然出現在她眼前,她一時不能相信。妙函給她端了熱茶來,她兜手接過,迷茫的就往嘴裡灌,妙函還沒喊出聲,茶水已經入了口,燙的她舌頭髮麻。
妙函自責的不行,“五小姐,有沒有燙著,都是奴婢疏忽了。”
韓暮華灌了兩口冷茶,這才好受些,“無事,不是你的錯。”
說完,她就坐不住,起身就要往外走。
妙函被嚇到了,“五小姐,你去哪裡?”
“我不放心,如果剛才那女子真的是三姐,落到了祖母手裡也就算了,但要是落到其他歹人的手裡,那定要掀起風浪。”
妙函跟著嘆口氣,拿了傘就追了出去,小雪還在飄,或許心情好的人認為這是瑞雪兆豐年,但是韓暮華卻心情煩躁,穿著木屐,積雪路滑,根本就不適合尋人。那邊已經有管事的丫鬟來通知,請各位小姐去久思園,半個時辰後就開宴了。
韓暮華現在一點頭緒都沒,但是心裡又擔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