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摟著她的腰與她挨著坐在床上了
“李濂,你幹嘛,我又不是一歲孩童!”韓暮華惱怒的說。
他忽視她的憤怒,轉而說起了李宇。
“大哥雖一身軍威,但是人卻很好相處,他對待小輩最是和藹,暮華不用擔心,我年幼時頑皮,每每都要被父親責罰,大哥都會幫我說話甚至代為受罰,我的武藝也是大哥親手教的”
提到李宇,李濂頗為敬重,他與李濂相差七歲,李濂在曹國公嫡出中排名最末,長姐和大哥都寵愛,與其說李宇是李濂的大哥,其實他更像是他半個父親。曹國公怕李濂在府中上下溺愛中長大,對他尤其嚴格,他一直在李濂面前扮演的是一個嚴父的角色,關愛呵護卻少。
韓暮華沒想到他會與她說這麼說,她只不過問了一句李宇是否好相處,他就說了一籮筐出來,什麼時候這個男人成話癆了。
李濂邊說話邊在她腰間輕撫,溫暖氣息也盡數噴在她的耳廓上,白膩的耳廓不一會兒就因為他的呼吸而發紅。
她嫌棄的要將他亂動的大掌拿開,可是她剛將他的手扔出去,他又纏了上來,如此幾次,韓暮華都要化身成一隻炸毛的貓,他卻樂此不疲,像是調戲貓的狡猾的主人。
“我若記得沒錯,你並非三夫人親生,為何那日回門,她那麼看重你?”李濂好似隨意問出口。說這話時,李濂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韓暮華時的情景。
九九重陽那日,韓國公府闔府上下去法華寺燒香登高,恰遇刺,在歹人面前,黃姨娘替韓暮欣擋刀,三夫人驚恐尖叫。
韓暮華身體一僵,這是韓國公府秘辛,事關著國公府的臉面,即使李濂現在是她的夫君,她也不能冒然相告。
努力平復慌張的情緒,韓暮華將身體放鬆,對著李濂勉強一笑:“母親是瞧在祖母和和煦長公主的面子吧!”
緊攬著她身體的李濂將她的狀態完全盡收眼底,他不想說他也不逼她,那他猜總行了吧!
“我們大婚這麼大的事情,卻沒有見到國公府的四小姐一面,難道說你這位姐姐這麼不待見我們府上?”
“沒有的事,四姐突染時疫,因家中人多還有嬰孩,所以暫時送去了別莊療養,身體好了祖母自然就將她接回去了。”韓暮華答的心驚膽戰,李濂這句句問的都是韓國公府的醜聞實是不好應對。
“暮華,那你大婚後,怎沒見你去拜祭你的親孃?”
百善孝為先,在外人看來,黃姨娘即便身份再低微,她也是生養她的母親,子女大婚後,應該與夫婿到親孃墳前添一把紙錢,在墳前說道說道。但是韓暮華完全沒有跟他提過,好似把這件事忘記的一乾二淨。
“我出閣前去過了,娘生前就喜歡清靜,能不去打擾便省了吧。”韓暮華磕磕絆絆的解釋。
“哦?是這樣嗎?”李濂眉梢挑起,帶著一抹看透的玩味。
“聽暮華話中的意思,在黃姨娘生前,你們的關係倒是很好。”他擺弄著她腰間香囊上的青碧色纓絡,漫不經心的問。
韓暮華想不明白他究竟要打探什麼,只能小心應對。
“那當然”
“可是據我所知,你可是在韓國公府裡被冷落了十三年,你那親孃也頗得你父親寵愛,也有些手段,為什麼她就對你不聞不問?”李濂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那日回門,破敗的小院他是親眼見過的。
“孃親自有不得已的苦衷”說出這句話時,韓暮華都覺得想要作嘔,明明都是黃姨娘的錯,她現在還要替她遮掩。
李濂低沉的笑了一聲,他頭壓在韓暮華的肩膀上,笑時,他胸腔的振動她都能感覺得到。
“為夫幼時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大戶人家,家中主母與陪嫁丫鬟同時懷有身孕,一朝分娩,那陪嫁丫鬟買通主母身邊貼身伺候的婆子,將自己產的兒子與主母產的兒子掉包,變庶為嫡,只是兩個小少爺長大,養在陪嫁丫鬟膝下的兒子越發的有了出息,考了狀元,要接了老母過好日子,那陪嫁丫鬟偏生不願,定要在府中陪著主母,他兒子沒有辦法,待到來年回來,卻聽說他娘因為護著紈絝的嫡子而橫死街頭。你說可笑不可笑?”他又自稱為夫了
韓暮華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她有一種被看穿的悲哀,“那中了狀元的兒子最是可憐”
李濂終於嘆了口氣,他更抱緊了她,“暮華,我們是夫妻,是後半生生命緊緊相連的人,為什麼你還要防著我,這些事我不希望是靠著我猜出來的,而是希望你親口告訴我。”
其實,還有很多事他都有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