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來,這些人與我根本八竿子打不著。
“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就先走了。”不想再繼續跟他抬槓,我直接問道。而且這種場合也別指望能好好吃東西,晚飯到現在還沒吃,我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再耗下去保不準會當場餓暈。
周與深想必也知我的脾氣,見我執意要走,就說:“走吧,不過走之前要先去跟主人打聲招呼。”
何先生跟何太太出於禮貌做了一番挽留,周與深牽著我的手,面露歉色地說:“我太太身體不舒服,所以想帶她早點回去休息,抱歉。”
我暗翻了個白眼,又是這個藉口,好像我的身體是有多林黛玉似的。但是表面上,卻還要配合他的說辭,做出虛弱蹙眉的樣子。
好在人家也不是真心非要挽留,一番客套之後,我們終於離開了那棟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屋子。
出了大門就看見西湖。
入了夜的湖畔,有路燈的光亮一路延伸至看不見的遠方去。天氣很好,夜幕是墨藍色的,時間已經不算早,卻仍然有許多遊人,迎著湖上吹來的風,邁著悠閒的步子,賞著夜景。
都說這裡是個似天堂一樣的地方,那些或古樸或繁華的景色我沒有心情欣賞,但是這樣悠遊自在的氛圍,卻讓我對這個地方一瞬間心生出許多的好感來。
我在路邊等周與深的車開出來。
等著等著就走神了,直到他衝我按了幾聲喇叭,我才回過神來。
等坐進車裡,他問:“我們去哪裡吃東西,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這座城市於我來說是陌生的,吃什麼對我來說也不那麼重要。心情有一瞬間的低落,大約是因為看見了好幾個結伴同遊的家庭,大人牽著小朋友的手,慢悠悠從面前走過。平淡的幸福,在眼前這樣的環境裡,讓人無法不羨慕。
“回酒店吧,酒店應該也有吃的。”
周與深有點意外,我剛剛出會所大門時還在喊肚子餓,他大概想不通為何才一眨眼的工夫我就變卦了。
我隨口說了句:“駕車同遊的戲碼不適合我們。”
下一秒就發現周與深嘴角的笑容不見了。原本融洽的氣氛,我卻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煞風景,也難怪他要變臉,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我如此的不識好歹吧。
周與深沒有再說話,發動了車子,駛入主幹道。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容易出言不遜,說的話基本都不太過腦子的。原本並非是要針對周與深,只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壞了他的好心情,我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於是就笑了笑,故意岔開話題,說:“你這車是哪裡來的?紅色寶馬,車是好車,就是顏色那什麼了點”
話還未說完,就及時打住了。我的目的是緩和氣氛,可不是繼續火上澆油地惹他更生氣。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周與深的臉色竟然緩和了許多,語氣輕鬆地回道:“是朋友的車。從選車的顏色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格。以後要是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會選如此扎眼的大紅色,想必是個性格張揚的人。周與深的性格看起來沉靜低調,私底下不喜歡與人過多來往,我原以為他只會跟同樣低調的人來往,不想他的朋友圈子卻是廣泛得很,還是他其實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因為住的酒店也在西湖邊,離得並不遠。車子行駛了十幾分鍾,已經駛入酒店前的廣場。門童迎上來幫忙停車,我跟在周與深的身後,往酒店的附屬餐廳去。
就餐的過程中,周與深的襯衫被服務生在放牛排的時候,不小心濺了幾滴油漬。他並未責難那個看起來年紀小的男孩。我坐在對面看,總覺得他渾身不自在,我猜他是個有潔癖的人。
吃完後,他說要先為我辦入住登記的時候,我說道:“還是等你回房換了衣服再說吧。”
跟著周與深回了他的房間,他取了襯衫進浴室去,未關門之前想起來道:“媽前幾天跟朋友去拜佛,求了兩串佛珠手鍊,你的那串我帶來了,在我行李箱裡,你自己找一下。”
我原本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窗外的夜景,十二樓的高度,正對西湖,是處觀景的好地方。聽到周與深的話,就應了一聲,轉身走到床邊。周與深剛剛拿衣服,行李箱已經開啟了。
我蹲在箱子旁邊,陸續翻出了三件襯衫,幾件*,以及六七雙襪子。都疊得十分整齊,擺放得也很有條理,很符合周與深的性格。
想到周與深可能馬上就要出來,為避免尷尬,我加快了翻找的速度,三兩下一撥,果然在箱子底部找到了一串裝在透明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