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開刀,就拿他們三個。”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回到賓館,林安然上了床,怎麼都睡不著,想著曾春的審訊工作怎麼突破。
翻了一會兒身,他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在黑暗中坐了一陣,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王勇打了個電話。
王勇那頭十分吵鬧,顯然是在酒店裡,見是林安然的電話,他趕忙出了包間,到了外頭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接通。
“喲!我的大主任,你回來濱海市那麼久,也沒來找過我,我找你,你又說忙,今天怎麼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林安然沒空跟他開玩笑,說:“你馬上給我找一瓶陳年的茅臺,明天送到海景山莊給我。”
王勇愕然道:“要多少年的?”
林安然說:“三大革命吧。”
王勇笑道:“酒不是問題,我家就有三瓶三大革命,不過你得告訴我,要這麼貴的酒做什麼?送禮?”
林安然說:“別問那麼多,讓你送來就送來。”
王勇挺沒趣的,怏怏道:“行了行了,給你送去就是,我都成跑腿的了。”
話鋒一轉,又道:“跟你說個事,嘉雯已經回到濱海市了,在天平鎮那邊休養,估計得住上一陣子。人家在香港為你擋了那麼大的災,斷了好幾根骨頭,你小子也是,連看都不看看人家,我也不要求你憐香惜玉了,好歹也得知恩圖報對吧?”
餘嘉雯回到濱海,林安然是不知道的,現在聽王勇一說,倒有些意外:“她怎麼不給我電話?”
王勇道:“她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聽說你在查案,忙,她就很體貼說不去打擾你,林安然,你也不知道是什麼命,怎麼那麼多女孩子對你好?我就是個追女人的命,還追到個反戈一擊害自己的,你倒好,是人家倒貼著追,還要一個比一個優秀,可你自己倒一副不急不忙的樣子,你不是奇貨可居待價而沽吧?沒你這麼做男人的。”
林安然被他數落了一番,也不想跟他再討論這些話題,目前工作實在太多,光是專案組這頭就一堆事情沒解決,哪來時間跟王勇談風月。
“行了,就這樣吧,過一段沒那麼忙了,我會來找你們。”
掛了電話,林安然躺倒床上,想起餘嘉雯,更加睡不著了。
一直到了東方發白,這才昏昏睡去,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有人敲門。
起來一看,是工作組一個工作人員,說是有人在院門口外,找他。
林安然起來一看錶,已經是十點多了,想來應該是王勇,於是趕緊起床,也顧不得刷牙,直接到了門口。
果然是王勇,將車停在院門外,人卻不進來。
林安然問:“你怎麼不進去?”
王勇眼睛滴溜溜朝裡掃了一圈,道:“算了,自從被魏天生整了一天後,我現在是看到你們這種地方我都發怵。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免了吧。”
他拉開車門,提出一個紙袋,遞了過去。
“喏,給你,我這次準備了兩瓶,夠用了吧?”
林安然看了一眼紙袋裡頭的酒,說:“行,這回就算我欠你人情了,改天請你吃飯。”
王勇笑道:“得了吧,大忙人,你林安然請吃飯倒不是說你小氣不肯請,是怕你沒時間。話又說回來,你也該為自己想想了,你都多久沒回家見你媽了?”
林安然一愣,還真的無從反駁,自從在省城回來之後,給梁少琴打了幾個電話,可是還真沒回去過一趟。
王勇見他尷尬,也就不想多說,說我走了,然後就上車離開。
回到賓館,林安然找到文濤交代了一件事,然後自己提著酒,上了三樓,敲開了曾春的房門。
一個看守幹部來開了門,見是林安然,笑著把他迎進來。
“林主任,什麼事?”
林安然說:“沒什麼,過來找曾春吃個飯。”
“吃飯?”那個幹部顯然有些意外。
林安然交待道:“你去找兩個塑膠瓶,將這些酒倒進去,再拿過來。”按照規定,玻璃容器是不能帶到這裡來的,怕被雙規物件自殺。
曾春坐在桌前,背對著門口,聽到對話,人的背影稍微一動,顯然想轉頭過來看看,不過始終還是忍住了。
林安然對其他看守幹部道:“你們在門口守著,我有話要單獨同曾春說。”
等人走了,林安然搬過一張凳子,在茶几旁一坐,對著曾春的背影道:“你就打算這樣背對著我?”
曾春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