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決定,咱們要服從,誰當書記都是當,他寧遠當書記,也總得聽從咱們班子的集體決議,不能總是一意孤行。不過”
劉大同話鋒一轉,又道:“最近省裡其他兄弟市出了幾件事,對我們也是一個警醒啊。無論葉書記的意圖是什麼,可是人總歸還是要做好自己分內事,自己身上不乾淨,落了把柄讓人抓住,這也怪不得誰了。”
馬海文知道劉大同指的是近期南海省東部兩個地級市接連發生權力腐敗案件,涉及的都是一些市裡的一二把手。不過在馬海文看來,這不過是葉文高調整權力架構的把戲罷了。這年頭,真要查,誰能沒點問題?
“劉市長,要我說,這就是政治打擊而已,名義上是反腐,實際上是清除異己。咱們南海省是改革前沿,這些幹部哪個不是當年摸著石頭過河的先行者?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不是說我們要辯證看待問題嘛?要在河邊走,一點鞋都不溼,這本身就不是辯證唯物主義,本身就不是實事求是。”
劉大同又笑了,伸出手指朝馬海文點了點,既像是批評,又像是稱讚,說:“狡辯!海文啊,你這人就是太聰明,太老實!”
又道:“不過要小心,別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對了,你是分管進出口貿易和打私工作的副市長,最近我聽說一個事,不知道你自己知不知道。”
馬海文聽到劉大同提起打私,心裡有些發虛,不過還是裝作若無其事道:“劉市長,到底是什麼事?還請您明示一下。”
劉大同說:“開發區有個打私辦的副主任叫李善光對吧?”
馬海文心裡暗暗吃驚,果然是這事,看來已經傳到了劉大同耳朵裡。
“沒錯,有這麼個人。最近有人舉報他護私放私,已經讓紀委雙規了,目前在雙規期內,人在市委招待所裡控制著呢。”
劉大同的目光在馬海文臉上打量了一番,看得後者直發毛。
片刻之後,劉大同才問道:“可是,現在他的老婆到處為他喊冤,說是紀委抓錯人了,李善光是被人誣陷的,就是因為他秉公執法,得罪了那些走私分子。”
馬海文立馬搖頭否認:“我看不會是誣告,我分管打私,所以這事我也去了解了一下。現在紀委那邊的材料和證據都十分充分,證人證言,還有從辦公室裡搜出來的現金證物,我看是個鐵案。”
劉大同似乎漫不經心,緩緩道:“現在寧書記把這事都捅到省裡去了,昨天晚上,趙副省長還問起我這事來,讓我瞭解下情況給他個答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目前尚未清楚,所以特地問問你。”
馬海文見劉大同問得那麼仔細,心裡暗道,難道是知道我跟這事有關聯?那到底是如實相告,還是繼續否認?想到這裡,額頭上微微沁出一層汗珠。
不過念頭一轉,馬海文心想,這事其實是劉小建一手策劃的。這麼多年來,劉小建一直隱藏的比較好,面上的事情都是司徒洋、林水森和他旗下的幾個得力助手出面,所以無論是李善光也好,還是其他告狀的人也罷,都不曾在檢舉信中提到劉小建。、
李善光的這次舉報,是首度在檢舉信中提及了劉小建,不過也沒有直接證據指向劉小建,倒是有充足的證據指向了司徒洋的隆德公司。
其實,就算是劉大同知道又如何?劉小建是他親兒子,虎毒不食子呢!難道劉市長還能送自己兒子去蹲監倉?
想到這裡,頓時又多了幾分底氣,說:“其實這些事情老來問我們地方上的幹部也不適合,你看,這打私工作,邊防也管著,海關也管著,他們才是唱的重頭戲。我覺得,還是要問問邊防和海關的領導比較合適。”
劉大同似乎對馬海文的態度不甚滿意,也嗅出了自己這個心腹似乎在迴避一些關鍵性的問題,心裡盤算了一下,決定丟擲點乾貨,給馬海文施施壓。
“海文,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不要給我繞彎子,這次事情可是很嚴重的,趙副省長提醒我,葉書記已經將寧書記呈上去的材料送到了中央紀委,還送到了南海海關分署,海關分署又送呈了總署,相信很快會派人下來。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如果是中央紀委插手,這事情有多嚴重就不用我贅述了。”
馬海文聽罷,果然吃了一驚,沒想到事情都鬧得這麼大了。
“劉市長,你看,這林安然回來市區就一定沒好事!據我所知,這件事和相關的材料,就是他給寧書記送去的。當年還是你和趙副省長英明,就知道這林安然是個攪屎棍,把他放在城關縣裡去,這一回來,馬上就滿城風雨了”
劉大同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