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剛才楚楚的行為我覺得不對,可是有些話,我確實贊同的,老弟,你自己得做個抉擇啊,這麼拖下去,人家罵你混蛋,你也還真是不冤。”
王勇也唯恐天下不亂,衝他做了個鬼臉,笑道:“東海說得對,林安然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大流氓。”
一番擾攘,鍾惠和卓彤也終於肯起身出門,林安然跟在尚東海身後,送她們出去。
沒料到是冤家路窄,剛目送尚東海一行人消失在走廊上,回頭卻瞧見了秦萍就站在自己身後。
這情形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在這裡?”林安然覺得自己的臉皮有些發熱。
秦萍朝尚東海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了幾眼,笑道:“怎麼?我看見鍾惠和另外一個女孩子了,都喝醉了?”
林安然只好點頭承認:“對,喝多了。”
秦萍一雙美目在林安然臉上掃了幾下,頗有深意問道:“你不送送?”
林安然更加侷促,他又不能說自己顧及身份,怕影響不好,所以不敢送,猶豫了一下才裝作鎮定道:“我還要回辦公室一趟,有些事要處理,不順路。”
這種謊話當然瞞不了心思如塵的秦萍,不過她也沒深究下去,說:“行,那你送送我吧。”
林安然看了看她身後,沒看到有同行的人,便問:“你怎麼在這裡?”
秦萍說:“石化廠的審計工作已經初步完成了,我下禮拜就回省城交差,市裡的一些領導和石化廠的劉總請我吃飯,為我踐行。”
林安然說:“行,我送你回賓館吧。”
倆人下了樓,林安然取了車,載著秦萍往市迎賓館開去。
“這次審計結果怎樣?石化廠有沒有什麼問題?”林安然擔心秦萍問起剛才的話題,乾脆主動聊起工作來。
秦萍搖搖頭,略帶擔心道:“問題很多。你知道石化廠之前是怎麼賺錢的嗎?”
林安然握著方向盤問:“怎麼賺錢的?石化廠,不就是買油嗎?難道還有別的賺錢渠道?”
秦萍說:“其實從去年初開始,石化廠第一季度就已經出現了虧損。我發現了一個事,鄭偉明之前不是涉嫌走私嗎?”
林安然點頭道:“沒錯,現在人都跑到加拿大去了,估計身上有些問題說不清,他自己也清楚,所以被落選之後匆匆就離開了。”
秦萍又搖搖頭,說:“我最近在石化廠搞審計,聽說了另外一個版本的故事。”
林安然奇道:“另外一個版本的故事?”
秦萍說:“鄭偉明根本不是落選的,是他自己操作的結果。我在一些中層幹部的口中打聽到一些訊息。鄭偉明其實在石化廠口碑還算不錯,至少現在來說,他要比劉淑琴的口碑還好。”
林安然有些吃驚,他對鄭偉明的瞭解始於當時的“利達通”號油輪走私案,自己到開發區上任的時候,鄭偉明已經離開了石化廠總經理和廠長的職位,遠走加拿大了。在自己的印象中,鄭偉明恐怕跟走私團伙脫不了干係,甚至石化廠也牽扯到走私活動裡去。
況且鄭偉明名義上是落選了才離開,劉淑琴是競爭上崗的新總經理,怎麼劉淑琴的口碑還比不上一個遠走他鄉的鄭偉明?
“有意思,你倒是說來聽聽,鄭偉明口碑怎麼個好法?”
秦萍理了理劉海,說:“石化廠要不是鄭偉明,恐怕去年四月份開始就已經發不出工資了。”
林安然大吃一驚:“什麼?石化廠是利稅大戶,怎麼會發不出工資?”
秦萍道:“我搞審計的,只會根據賬目上的資料說話。石化廠的賬目顯示,他們前年底開始出現銷售下滑,去年初就已經出現七千萬的虧損,不過之後三個季度扭虧為盈。按照那些幹部們的說法,功勞是鄭偉明的。”
林安然覺得這裡頭大有文章,一個一直以來被認為是畏罪潛逃的人,怎麼忽然就成了石化廠幹部口中的功臣?
“你沒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秦萍溫柔地笑了笑,說:“我就知道你對這事有興趣,其實我聽了也有些奇怪,就多嘴問了下。這事說起來,跟走私有關。”
“走私?”林安然有些不解。
秦萍接著道:“自從劉小建退出和石化廠經營油碼頭專案後,石化廠的生意忽然就一落千丈了。96年,石化廠在南海省西南地區市場份額為80%以上,但是到了97年初,短短几個月之間,就下滑到了38%,這種情況下,當然就會產生虧損了。”
林安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