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平鎮,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很容易成為北川省走私香菸進入南海省的主要渠道。
胖四叔到了林安然桌前,衝大家尷尬笑笑,說:“小雯,能不能讓你的朋友先把點的菜讓出來,給勇哥先上?”
餘嘉雯冷冷道:“不。”
胖四叔的臉苦得能滴出汁來,說:“你這不是為難你四叔嗎?”
所有人對朱勇都沒什麼好印象,光看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就知道這人平常在鎮裡鐵定是個橫行霸道的跋扈衙內,不過尚東海也好,秦安紅也好,都是見過場面的人,不會為這種事情輕易動氣,畢竟來太平鎮是尋開心的,不是來和人慪氣的。
皮小波和王勇倒是想發作,但見林安然幾個神定氣閒,也不好開那個口,不過就是憋了一肚子氣。
林安然主動對胖四叔說:“我看這樣吧,咱們就等等好了,你把菜讓給他們吧,終歸是他們先訂的。”
鍾惠在一邊不服氣,說:“憑什麼呀!咱們先到,他們訂菜是十二點,時間早過了。”
林安然朝她擺擺手,讓鍾惠打住不要再說,這樣做一來是息事寧人不想掃興,二來也是給點面子餘嘉雯,好歹這也是她四叔開的店,自己倒無所謂,怕事把事情弄大了會對飯店造成什麼影響。
餘嘉雯氣得小臉煞白,這小鎮上所有人都對朱勇忌憚三分,而自己也沒少受他糾纏。以前倆人還在一個學校讀書,漂亮的餘嘉雯自然逃不過朱勇的視線,許多次在學校門口被這*衙內攔下腳踏車*,幸好餘嘉雯父親好歹也是鎮政府辦的副主任,朱勇也就嘴上吃吃豆腐,手上佔不了什麼便宜。
後來餘光寧病倒了,為了報銷醫藥費,餘嘉雯沒少去找朱勇的父親朱得標籤字,每次簽字,那老東西都色迷迷盯著餘嘉雯身上看,有幾次還趁遞單子的時機在她手上摸上一把。
為了父親的醫藥費,餘嘉雯也忍了,心裡卻恨死了這一老一小。
如今自己帶了朋友過來吃飯,沒想到也遇上這個災星,被朱勇這麼一攪合,餘嘉雯覺得對不起林安然,畢竟自己是鎮上的人,這點地主之誼都沒盡到。
想到這裡,忍不住輕聲罵了一句:“一門倆*,老的小的都不是東西!”
朱勇剛好走了過來,見到餘嘉雯,喲呵了一聲,說:“我道是誰在這裡呢,原來是我們這裡出名的小*啊!”他對餘嘉雯永遠有一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嫉恨,逮著機會就損餘嘉雯。
餘嘉雯氣得渾身發抖,站起來叱道:“朱勇,別仗勢欺人!”
朱勇嘎嘎怪笑了兩聲,說:“小*就是小*!怎麼?又勾搭到什麼有錢人了?都帶到自己家鄉來,也不嫌丟人!”
餘嘉雯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而且當著林安然的面前,更是禁受不住朱勇這般詆譭,一雙大眼睛裡滑下淚來,指著朱勇恨道:“*!滾!”
朱勇的馬仔們圍了過來,都附和自己的老大,你一言我一語,難聽話此起彼伏。
皮小波看著對方的陣勢,雖然有點膽怯,但見朱勇當眾欺負餘嘉雯,忍不住鼓起勇氣,一拍桌子,喝到:“喂!說話嘴巴乾淨點!”
朱勇卻愈發得意,說:“我說錯了嗎?”他左右看看自己的馬仔,說:“她老孃就是個老*,還沒和她爸結婚就有了她,生下來這麼個野種,當然就是小*了!”
說完,和馬仔們勾肩搭背,鬨堂大笑。
餘嘉雯臉色蒼白,氣得渾身發抖,豆大的淚珠斷線珍珠一樣嗤嗤從眼中落了下來。
鍾惠罵道:“臭*!信不信叫公安把你們抓起來!”
朱勇瞟了鍾惠一眼,流裡流氣道:“喲,這*嘴巴還真辣!我喜歡,哈哈哈!就是不知道,上了床還有那麼辣嗎?”
鍾惠打小就沒受過這種氣,忽然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向朱勇,後者猝不及防,腦袋上捱了一下,頓時疼得蹲到地上去,嘴裡嚷著:“媽的,給我揍這小*!”
一個馬仔聞言朝鐘惠衝去,來勢洶洶,舉起手就想扇她耳光。
鍾惠一驚,啊地叫了一聲,往林安然身後一躲。
林安然起初並不想搭理朱勇,可如今情形已經讓他忍無可忍,朱勇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賤,如果硬要用倆字形容,那就是賤人!對付賤人,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那個馬仔忽然慘叫一聲,整個人成了滾地葫蘆,倒退著撞翻了一張桌子,掙扎幾下再也爬不起來,顯得狼狽不堪。
林安然的臉像一塊冷冰冰的鋼鐵,對朱勇說:“給你三十秒,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