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裡等著了,車旁站著一個司機模樣的人和一個打扮儒雅斯文的金絲眼鏡男。
能開進車站裡等人的,自然不是一般的車輛。可是這輛車卻是地方牌照,看來一定是車的主人比較特殊。
秦萍看到那個眼鏡男,不由一愣,然後笑著打招呼:“羅楚良,你怎麼來了?”
那個儒雅的男青年張開雙手,上來就給了秦萍一個美式的擁抱,說:“我父親讓我來給秦伯伯拜年,碰巧在南都市也有個專案要談,就公私兼濟在這邊逗留一陣。昨天和你父親吃飯,提起你今天到,我就自告奮勇起來當柴可夫斯基了。”
說罷,目光好像不經意掃了一眼林安然,問秦萍:“這位是林安然吧?”
邊說邊伸出手去,很禮貌地要和林安然握手。
林安然忽然對這個叫做羅楚良的年輕人感覺挺不好。剛才和秦萍就來美式擁抱,對自己就是中式握手。這一看,就有點揩油的嫌疑。
他伸出手去,和羅楚良握了握。羅楚良似乎也沒多少握手的熱情,意思一下手馬上就滑了出去,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
林安然馬上捕捉到這個細節,也馬上意識到,羅楚良顯然是對秦萍情有獨鍾,把自己當做情敵看待了。
倒不是林安然的觸覺有多麼多麼敏銳,一眼就能把所有人看穿,只是這屬於雄性的天生直覺。就像兩頭原野上的豹子,只要靠近了,就能嗅出對方身上的敵意,尤其是隔壁還有個雌性在的時候。
秦萍點頭道:“你連他都知道?”
羅楚良呵呵一笑,說:“怎麼會不知道,你父親提起過。”
他忽然又掉轉頭來問林安然:“聽說你參加過兩山輪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