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鄉幹部,那馬葫蘆再霸王,也得聽你一句吧?”
黃木匠認真說,“你在鄉里做事算是個打雜的”
“你才打雜的,我是鄉政府辦公室裡的精英”
李小滿還挺要面兒,說他打雜,他不愛聽。
“你說啥就啥吧,那馬葫蘆前年燒那回荒,就是先讓親信上山將後頭的樹給砍了,拿繩給捆了扔到山溝裡,等這邊燒過了,再領村民去把灰給清了,埋在土裡堆肥。隔了兩個月,每天半夜裡就讓親信到溝裡去把樹給吊出來,你說這次會不會再這樣做?這次燒的山還比上回都大了一倍”
還有這事?李小滿皺眉說:“那就沒人瞧出來?清灰的時候,不都要上山,那樹就個墩子,那不一眼就看穿了?”
“這你就不知了吧?那燒的時候,外面的樹讓燒一圈,後面的樹呢,就讓他的親信去清灰,又上不去,咋個瞧?”
黃木匠哼道,“鄉里的牛副鄉長跟這事也摻和了一手,上回就賺了五十多萬,回去十幾戶人家一分,每戶都有兩三萬,他馬葫蘆分得最多,拿了快十五萬。”
“我草,我還以為就拿個除灰費,還有這關節?那牛副鄉長拿了多少?”
李小滿想這幫人可真會弄錢啊,這做起來也真敢做,要被人捅破了,那可是要坐牢的,特別是放火燒山,鄉里幾次宣傳抓得極嚴。
“他侄子弄了個公司,就把那些落葉松拉去做了板材我這樣說吧,原木的價格是九十多萬,牛副鄉長給了馬葫蘆五十多萬,這裡就賺了四十萬,做成板材再運到市裡批發價格還要翻三倍,你說他賺了多少。”
“不得三四百萬?”
李小滿跳了起來。
整個李莊村委會一年下來這個數呢,也就這零頭多點吧。
“三百萬是最少的了,你以為牛副鄉長他家能在縣城蓋別墅是咋回事?”
黃木匠嘆了口氣,“這回原木都得要一百多萬,我也不指望能全吃下來,這也不實際,我就能吃個十幾二十萬的,那咋也能有點賺頭不是?我這也年紀大了,想成個家,過些踏實的日子。”
“草,你都想成家,我不是聽錯了吧?”
黃木匠老臉一紅:“咋的,還不許我成家了?”
“那倒不是,你都多大個人了,成家還能生娃?”
李小滿譏笑說。
黃木匠青筯一突:“這事你幫不幫我?”
“我得琢磨琢磨,你緩兩天再問我。”
“你當背山坳為啥春後就燒山,那雪融成了水,那山溝有了溪,就能輕鬆將原木運出來,你想就想,但你要快些,我知道劉長軍也聽你的,到時你倆一塊動手,馬葫蘆也拿你沒辦法。”
黃木匠說完就擺手走了,李小滿想這事還得跟文芸合計,就跑去找她,順帶把藥酒給帶上了。
吳月芝就在院裡,瞅著他就說:“你咋把文幹事的嘴給弄腫了?”
“嘿,你不是不在嗎?我這火上來了,她又主動要嘬,我就讓她試試,誰想她會嘴腫,我這不給她拿藥來了?”
吳月芝咬著嘴唇就說:“你咋不顧念這還是我家呢,我咋說也是你嬸子。”
“你還是我女人呢,你要覺著冷落你,晚上我也讓你嘬個?”
“去,誰要嘬你下頭,要就真刀真槍的來,我可沒那陰陽嘴。”
吳月芝一說,李小滿就好奇了:“你咋知道她嘴裡的事?她跟你說的?”
“昨晚把剩下的元宵做了,我就瞧她呵出的氣有問題,問她,她就跟我說這事,我想起《春事繪》上說的陰陽嘴了,你不是嘴過書了嗎?”
“你不提我就沒往書上想,可不是有那說法嗎?陰陽嘴,九釘舌,吃人不吐骨。”
吳月芝掩嘴一笑,就推著他去房裡。
蜀芸一臉要哭的模樣,坐在床上瞅一眼鏡子就臉就白一下。
李小滿進來,就把藥酒拿出來,往她嘴上抹。
“這外用還內用的,吃下去沒事吧?”
“死不了,能有啥事?”
文芸瞪著他:“就怪你,你咋硬要忍,要早點完事不就好了。”
“要兩三下就完事,我成啥了?”
李小滿笑說,“把嘴閉上,我給你抹藥。”
這藥酒還挺好聞,文芸就沒抗拒,抹上去挺清涼的,她等他抹完,就感覺不大疼了。本來也不算疼,就是使力過度腫起來的,算是肌肉疲勞。
藥酒上回跟二妮拿的用光了,這次是跟二妮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