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芸把包掛在門口的掛衣架上,一走到裡頭,就伸出一雙大手將她嘴捂住。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你以為你在招待所裡租個房就能擺脫得了我?”
是那姓周的男人,他走了後,越想越不爽,就跑到這裡來等文芸。
熟悉的體香抱在懷中,手就往胸上移過去,按住那更加熟悉的飽滿,嘴角就流露出一絲猙獰。
“那男的我瞅還沒成年吧,你就不怕犯法?交個小男朋友就想撇下我,咱們怎麼說也處了兩年多,他那玩意兒能跟我的比?我哪回不是讓你痛痛快快的丟了?你瞅瞅我,再瞅瞅他?這誰強誰弱不是一目瞭然的事?今天我在這兒等你,就想你回心轉意,你要不願意,我只好再日你一回,讓你回想下我有多厲害。”
扳過文芸的身體,就把包裙往上捋。裙子太緊,她又奮力掙扎,周男只好扯住裙邊往兩邊一用力,聽到刺啦一聲,裙子被撕成兩片,僅剩腰上那點還掛著。
“救命,快來人啊。”
文芸大聲呼喊,沒過半分鐘,周男還在撕她襯衫的時候,就有人來敲門了,是招待所的服務員,周男立時魂飛魄散,從窗戶裡跳下去就跑了。
“文姐,沒事吧?”
住的時間長了,大家都認識她,外頭服務員就問。
“沒,沒事。”
瞅著床上破爛的包臀裙,文芸狠狠的將剩下那點也撕爛,扔到床底,換好衣服就去退房。這地方也不安全了。
李小滿在回村的路上暗自反省,這男朋友扮得不算成功啊,要不然文芸還能撇了他?那姓周的眼瞅著就不是個東西,可別出啥事。
是這樣想來著,也沒想回頭去看看文芸,回家就跟李水根說了去報道的事。
“你在鄉里做事,有啥訊息記得給你爹留意,跟咱李莊有關的更得馬上往回打電話,別吃了鄉上的飯,就忘了村裡的人。”
“我是那種人嗎?我喝李莊的水,吃李莊的飯長大,我能忘本嗎?”
李小滿一臉義正言辭,李水根就拿筷子點他:“有你這話就成,別到了鄉里做事就拽起來,不顧念咱李莊的人了。”
“嘿,不會。”
李小滿嘴裡塞滿了飯,李水根看他吃得急,就不跟他說話。黃桂花跟他說吃慢點。
“比鄉政府食堂的飯好,那都叫人吃的?餵豬豬都嫌。”
“你還別挑食,能有口政府的飯吃,人家都羨慕死了。”
李小滿就覺著李水根這做爹的眼界太低,跟他說了要做市長的,在鄉里做事哪能滿足了。
扒完飯,李小滿就拖了張躺椅在院裡逗阿黃。
這狗過冬毛也長了,等春曖後,等找個剪子修一下,毛長脫得滿院子都是那哪成。這狗毛也不知能不能賣,要問吳月芝才懂。
阿黃又騷了,搓著李小滿的腿肚子,被他一腳踢開,在地上嗚泱泱的叫喚。
“這騷狗,我下午瞅它跟老五家的**搞在一起。”
李水根點了根菸,美滋滋的抽著,看阿黃被踢得慘了,就嘿笑。
村裡有說法,這狗咋樣,那家的人就咋樣。
李小滿也是個不安生的,阿黃也跟著一個模樣。
“聽人說五叔是個倒插門的?”
“可不是,隨了你五嬸的姓,他原來姓沈,還是個好把式,一手秧苗插得快穩準,你爹自認是插秧能手,跟他一比,嘿,那就差遠嘍了。”
“五叔後來咋不下田了?”
“他在鄉里找了個姘頭,把你五嬸拋家裡了,你沒瞧他都不著家嗎?都在鄉里住著,你要在鄉里見了他,幫你五嬸抽他。”
說起五嬸家跟李小滿家挨著也近,就隔著個院子。那邊院裡種了棵桃樹,開花時,這邊都能聞得到花香。
“是那桃樹種的不好,”
黃桂花抱著針線盒子出來,“讓人瞧了,說讓五嬸把桃樹砍了,五叔就能回來,她捨不得,這倒好,每天都以淚洗面。”
“哭挺個啥用?人家心都不在那了,還能跑回來?”
李水根冷笑聲:“小滿,你五嬸當年為這事把眼都哭紅了,要不是你彩姐能幹,這家還能操持下來,她早就一頭撞死在村頭大榕樹上了。”
“你彩姐還在外頭打工呢,過年也沒回來,倒是常往家裡寄錢,你五嬸才能支撐,”
黃桂花捏著針說,“當初你爸還說要讓你娶你彩姐呢,這就差著三歲,抱金磚呢。”
李小滿努力回憶彩姐的模樣,好像長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