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範老弟,我很佩服你這樣的人才啊,我這個人,就是腦子蠢,英語學得半桶水也就算了,連普通話也不是很標準,能告訴我,你剛才說的是些什麼語言嗎?”
“西班牙語,德語,法語和義大利語。”
郭瀟天伸出大拇指:“加上英語和母語,你就等於是能說六個國家的語言了啊!”
“哪裡哪裡,我學得不精。”
“範老弟謙虛了,其實我最佩服你的不是你能說幾國的外語,而是你剛才為我們華夏人仗義執言的那份豪爽!”
“郭兄,我想,我不開口你也會開口的,對吧?”
郭瀟天尷尬的道:“我肯定也會,但前提是我得聽得懂人家在說什麼,我就也只會說幾句簡單的口語,能住個酒店,問個路什麼的。”
這時,飛機上的兩個空乘人員過來了,詢問空姐和那個長相猥瑣的華夏人,那人兀自在辯解,郭瀟天忍不住插嘴道:“我說兄弟,如果真的是你乾的,敢做就敢當,向人家道個歉不就結了嘛。”
那人一臉的冤屈,像是要哭出來似的:“真不是我啊,如果是我,承認了也就承認了,哪怕她告我,甭管是美國還是華夏的法律,大不了也就罰倆錢,我又不是罰不起,問題是,根本就不是我!”
他求助的看著範堅強,道:“這位小兄弟,你英語好,你能幫我說說嗎?”
範堅強道:“真的不是你?”他看向了這人另一邊的一個十一二歲的白人小孩,和這小孩對面剛剛跟自己爭執了幾句的白人青年。顯然,對面那白人青年的角度不對,不可能有那麼長的手,最有嫌疑的兩個人,除了這個猥瑣男人,就是對面的那個小男孩了。
“真的不是,我發誓,我用我的人格發誓,我絕對沒有碰過她,我在睡覺,我回國前這幾天,都在實驗室裡工作,我連續工作了三十多個小時,哪有閒心去摸人屁股!”
範堅強見他神態,似乎不像在說謊。瞧向那個小男孩,那小孩居然在專心的看書,本來這沒什麼奇怪的,可是就是因為,這種外面吵吵鬧鬧的情況,所有人都在看熱鬧,而這小孩,難道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嗎?這不符合常理!
稍稍的觀察了一下,範堅強發現那小男孩半天半天都沒翻頁,心裡頓時有數。
範堅強笑著站立起來,走到兩個空乘人員和那空姐的跟前。
“允許我說兩句,我知道,如果你們告他的話,他將會面臨著坐牢的危險,也許會坐很多年的牢,他將會丟掉工作,也許連他的妻子也會離開他,很多人會譴責他,羞辱他,看不起他。”範堅強用英語說道。
“當然,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事,那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作為他的同胞,我也絕對不會袒護他,可是,如果他是被冤枉的,這是不是對他來說太不公平太殘忍了呢?”
“所以我希望,真正犯了錯的人,能有勇氣自己站出來承認,不要當縮頭烏龜,假如下一次你被人這樣冤枉,你也不好受是嗎?拿出一點男人的勇氣來,勇於承認錯誤。”
範堅強這番話,不是說給空姐和兩個空承人員聽的,他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瞧著那小男孩。
那小男孩的臉漲得通紅,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範堅強笑著看著小男孩,道:“男孩,沒有關係的,勇敢一點,像個小男子漢那樣,我知道你是一時的好奇,有點調皮而已,你向這位大姐姐認個錯,大姐姐會原諒你的。”
小男孩嗯了一聲,羞愧的看了面前的空姐一眼:“對不起,是我的錯,不關那個人的事。”
一場小風波平息了,那猥瑣乾瘦的華夏人很感激範堅強的幫助,連連的向範堅強道謝,交談中得知,這人叫王祖科,是墨海人,研究藥品的教授,這次是去美國出差。
通常教授什麼的,不都是道貌岸然的嗎?這個王祖科,從外貌上看,一點都不像。
這人不善言辭,和範堅強、郭瀟天交談了一會兒,往往插不上話,之後表示回墨海之後,要請範堅強吃飯,範堅強婉言拒絕了他。
倒是這個郭瀟天,十分的健談,滔滔不絕,講東北的風土人情,講許多有趣的事情,談中美關係,談中日關係,居然還頭頭是道。
在飛機即將抵達墨海的時候,郭瀟天主動提出交換了電話號碼,並提出請範堅強吃飯,東北人的熱情,讓範堅強拒絕都拒絕不了,轉念一想,只是吃個飯,未必就會被自己牽連,於是答應了。
這郭瀟天很喜歡交際,把王教授也喊上一起,不久,飛機在墨海國際機場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