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的葉子,有大篩篇那麼大!出水荷勁又長粗了。那白的花潔白如雪,在青波綠葉之上怒放,如出塵的仙子卓立;那淺紅的花如少女雙頰的紅暈,宛如簾後嬌羞的少女;那豔紅的多瓣花如紅,象雍容華貴的婦人,成熟而有魅力。
三朵荷花競芳豔,各有千秋,令人不知取捨。丁文抱過嘟嘟坐在湖邊,已經很久沒在湖邊好好地坐坐了。
嘟嘟空間裡面倒是乾淨多了,它舔著丁文的下巴,吼嗚吼嗚地叫,似在抗議將它扔在這裡面兩天。
丁文被舔得笑起,“小傢伙別動了,等下就帶你出去玩兒。”拍了拍嘟嘟的小圓頭。
賞花也得有好心境,丁文還得忙著將瘦水池中魚苗移一部分出空間,順道看看丹鳳的魚卵孵出仔魚了沒?
圓壇水坑底魚巢的周圍水面,似有細小的東西在浮動,丁文知道那是幼小而虛弱的丹風仔魚。它們現在還不能離開魚巢太長時間,游出了一會兒便得回巢。嗯,過些天叫泡泡辦桌滿月酒,他的這麼多魚寶寶面世,以他魚痴的個性,沒準真的會這樣做。
丁文餵了一丁點的豆粉,就開始了搬魚種,將七萬餘魚種移出洪荒空間。
中午陽光正烈,讓人感到有些酷熱。
嘟嘟一出空間便溜得無影無蹤。這傢伙丁文將兩魚箱的苗搬上了池塘邊的木筏上,撐往魚排那邊。
水面的荷花還開正歡,但與洪荒空間裡的那三株對比,似乎少了一股靈韻。是不是再選些荷花進去呢,反正洪荒湖那麼寬廣,多栽些也沒什麼,至少以後多了些蓮藕吃,還可以用荷葉蒸飯呢。嗯,荷葉飯,香啦!
丁文這一岔了念頭,卻將木筏停了下來,不知不覺漂到了荷花叢中,連忙又重新划水掉轉方向,去了魚排那邊。
“大頭外甥,在放魚吶?”桑良遠遠地喊過來。
“放魚苗。”丁文也遠遠回道。
桑良讓大夥歇一會兒,許是好奇,竟磨蹭地走過來了。
魚箱沉進水下,可魚種們卻不游出去,還逗留在魚箱內。丁文只得讓它們暫適應一會兒,如果還不自動游出,就只能將它們驅出去。
“魚苗一指寬了吧?”桑良踏上了魚排,蹲在丁文身旁問。
丁文點點頭,卻問起大巷水文之事。
原來,每個月都有大小潮。大潮的時候,退潮退得特別低,以尋常下了十米都有,連大巷都可能微微露底。桑良的話讓丁文感到暗喜,丁文覺得不把這個池塘的底細給摸個清楚,心裡總不踏實。
“小娘子,最近晚上趕著摸魚麼?有什麼貨不用往老渡頭那邊賣,回來人賣給我行了。價格呢,人家多少我也出多少。”
“行啊,我晚上跟他們幾個說說。”桑良痛快地答應下來,從兜裡摸出煙,分給丁文卻他擺手,便自個兒抽了起來。
見一大部分的魚種游出了魚箱,丁文只得將魚箱緩緩拉出水面,就算滯留不出的魚種也隨著水倒進了池中。又開啟了另一個魚箱,如法炮製地投苗。
“大頭外甥,你好好地不呆在縣城裡,怎麼跑到這旮旯裡。你看整村裡除桑老師長得象朵花,其他的好像被海泥抹上了臉,不是粗就是黑。”桑良說起後嘿嘿笑,按他的話講,男人間不談女人等於白活了。
“你呀,別讓你媳婦聽到了,不然今晚回去跪搓板哈,第二天直不起腰幹不了活。”丁文反正不論桑良是長輩,有心調侃他。在這個村裡,誰不知桑良是怕老婆出了名。
桑良左右瞧了一下,神秘兮兮地對丁文說,“去年有位女的來到咱們村考察,那長得象電視裡的潘金蓮一樣,說多水就有多水,鬧得大家直咽口水。”
有人來這裡考察過?這倒是想不到的。不過,今晚回去問問大舅就明白。丁文看桑良有賊心沒賊膽的模樣,重拍了他的肩膀,趕他去幹活了。想想在空間裡剛餵了餌料,便讓魚種先適應一下水質也好。
丁文下了魚排,撐著木筏去選些荷花。
“文,那邊一朵紫色的。”桑木蘭站在旁門內,指向池塘的一個角落。
平常的視線被池邊的雜草給攔住了,看不到這株不同顏色的荷花。丁文撐過木筏,小心連根拔起,然後用清洗去根莖上的汙泥。
“藍子好些了麼?”
“早好啦,還上了一會兒網。”
就是嘛,這蛇有啥好怕,還在照樣落在咱們的肚子裡。丁文見桑木蘭現在是不敢踏進這池塘周圍,想想還叫桑良幾個也將周圍的雜草全部除了吧。
幾十株的荷花橫在木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