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羅元,見那雙泡泡眼因激動而充滿了血絲,然後爆聲大笑。
“閃電般失戀,又閃電般戀愛。這幾天的生活象高空彈跳一樣,真真他**的太刺激了。”羅元也跟之大笑。
笑歇後,丁文盯著羅元,柔聲說,“我想你今天應該帶她一起,為你們好好慶賀一番。”
“不!我已經帶她來了。”羅元起身、開門,跑得比兔子還急。
但躲在門外偷聽的“三隻小烏龜”伸出烏溜溜的頭,桑木蘭她們的神情比丁文更豐富。
“你們都進來吧。藍子,叫舅媽煮好蛋面。”丁文邊收拾茶杯碎片,邊吩咐說。
桑木蘭應聲去辦。楚婉玉吐了吐丁香舌,拉著林雪芹進了會客室,接過丁文手中的掃把和糞鬥。
一會兒後,有些氣喘的羅元拉著一襲紅裝的李若琳,踏進了會客室。
“你好,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今天就喊你‘小李’,因為我比泡泡大。”丁文伸手作勢,請了羅元倆人坐下。
楚婉玉已泡了菊花茶,端茶給倆人,自我介紹說,“可以叫我小玉,叫她小芹。”
李若琳輕輕地頷首,端起茶抿了一口。羅元則坐她身旁,無聲地傻笑,象笑口常開的彌勒佛的塑雕。
丁文細微地覺察到李若琳那曾經淡漠的眼神多了份生動,如陰沉的天際憑添一抹霞光,不禁地悅然說,“我差點被你懵了,原來你的年齡比我小,還充當起我大姐來。”
李若琳矜持地笑笑,並沒有開口,倒象小媳婦見公婆那樣子,多聽少說。
楚婉玉卻在暗暗審視起李若琳,心裡的戒心並未因此而放低,畢竟是和那個女人同夥。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和舍友們感嘆,總認為會上大學、會讀書的女同學長得難看,也確實我們班上沒有一個女同學長得出眾。畢業後參加工作,才發覺自己看法有些偏頗,你瞧在座就有三位智慧和相貌並存的女同學。”
楚婉玉咯咯地嬌笑,“丁阿哥原來也是色狼,偷偷和我們說,你在大學戀愛過麼?”
林雪芹說:“我那個系不是有幾個嗎?”
“哎,資源本來有限。若逾過界,將面對數百雙殺人的眼光哦,想想宿舍裡那堆糞土們沒有這份勇氣,只能把多餘精力發洩在藍球場、足球場。可惜我個頭不夠高上了藍球場、怕摔也進不了足球場,所以有空的時候,就跑到蘇河游泳,與大自然和諧去。”
“怯懦的小男生!”楚婉玉倒似發現新大陸一般。
“他怯懦?誰信。”羅元立刻反對,開始抖落丁文舊年糗事,“讀初中的時候,就開始約女同學。那個與藍子同桌的女同學,當時說是班花,文子你居然透過藍子約她出來,結果那位女同學跑到班主任那邊告狀,倆人被班主任叫去批評教育一個下午,還一起寫檢討。”
“不僅這樣,怕傳到他爸媽那兒,叫我去做汙點證人,說是向女同學請教幾何問題。”桑木蘭微笑著走進來。
丁文尷尬地咳了聲,說:“其實,我只是看她烏黑的馬尾辮挺養眼的,誰知道那個女同學小心眼。”
楚婉玉和林雪芹已笑得前俯後仰。
李若琳掩著嘴也跟著笑,“她不是小心眼,只是當時的你太平庸了。哪個花季少女,不夢想有一個玉樹臨風的白馬王子?”
丁文嘆道:“那時和泡泡、藍子三人到處野,被曬得像從海泥中爬出來的野人一樣,除了牙齒是白的,全身都黑。說實在不是太平庸了,而是更像一堆海土。”
林雪芹笑定後,說道:“沒想到‘海土’也有發光的時候,現在的樣子準迷倒一大批少女們。”
楚婉玉也接著說:“還是木蘭姐慧眼識寶,讓‘海土’煥發出光芒。”
人說,男人是土,女人是水;水既可讓土變成一堆爛泥,又可以塑成各式各樣的藝術品。李若琳首次見到桑木蘭,不禁多打量了幾眼。
桑木蘭溫柔而自信地笑,對著丁文說:“舅媽這會兒應該煮好面了。”然後喚去了泡泡和李若琳。
待三人離開許久,楚婉玉不無擔心地說,這會不會是那個女人的安排?
丁文今天實在不想提起這些事,只說:若一個女人敢把終生幸福做賭注,那這賭注也太大了。
第一一零章編起網筒
其實嘴上這麼說,心裡也在忐忑。
從小李的職位和相貌來看,追求她的人應該會從桑家塢排長隊到海對面的老渡口,可偏偏就只能總結一句話,白菜喜歡被豬拱!
丁文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