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午後那趟渡船是趕不上,要想回桑家塢只等今晚或明天了,索性陪藍子四處逛逛好了。
倆人準備結帳時,小店門口圍了一夥小年青,他們似有意無意瞟向丁文和桑木蘭這邊。其中走出一位掀下羽絨服的帽子、露出光滑滑的頭,他衝著丁文喊,“小文,我終於找到你了。我說哥們,幾年前借的五十萬的錢,今天該還了吧!”
丁文被喊得一怔,這位素不相識的人怎知道自己的小名,當真覺得有些奇怪。桑木蘭卻率先反應過來,“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吧?幾年前,我老公從沒在漁澳鎮逗留過。”
“我大哥說是就是,你這臭娘們插什麼嘴,欠收掇啊!”幾個小年青哄起,衝向丁文。
第一二一章今天犯煞
小吃店的店面不大,再加上靠牆兩邊擺著近米長的木方桌,中間僅留兩人並肩的過道。此時,大個子在前一人佔據了通道,兩個小年青緊跟其後。
打架這活,中學的時候沒少玩過,到了社會上慢慢生疏了,畢竟在商業上靠的是嘴巴和頭腦,但審時度勢仍少不弱,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丁文放下揹簍,向前橫跨一步,將桑木蘭護在身後,迎著已近到身前的大個子臉部,驟然就是一拳。
卟的一聲悶響,血和鼻涕飛濺,那大個子向一邊歪倒,壓到了身旁一張桌,掃過桌面上的筷子、湯匙、醬碟散落在地,稀哩嘩啦響成一片,人卻也軟到了地上。
出其不意收到了效果,宜將剩勇追窮寇。丁文的確想發洩,上午被兩條狼追得快玩命,下午再受這幫人無端撩撥,正好拿他們出氣,又照準了那個罵桑木蘭的瘦個子,狠狠地甩去一巴掌。掌嘴,清脆的掌音響徹小店,瘦個子人象轉陀螺一樣轉了個圈,坐倒在地,嘴巴歪了、蒼白的臉上印出紅色的五指痕。
丁文經過了青木戒指透出的“涼氣活性”滋養後,耳靈目爽,手腳敏捷了些,力氣也粗了點,就算扛一頭牛也差不離。就在眾人睽睽之下,眨眼間放倒了倆人,一鼓作氣又踹了另外一人幾腳,卻因自己的馬步不穩,蹬蹬後退兩步,反坐到了揹簍上,若不是桑木蘭扶住,肯定向後摔倒出個洋相。
沙縣小吃店突然變得寂靜,光頭和他身邊兩個漢子看呆了,丁文這個看似清秀、文靜的人,卻是這麼兇、這麼狠,活脫脫地拼命三郎。
桑木蘭眼尖,看到大個子手捂臉,鮮血從指縫中溢流出來往下滴,不禁高聲尖叫,“啊別打了,別打了!”
桑木蘭的柔弱,似乎激起這幫人的兇性,光頭目露兇光,指著丁文咧嘴喝道,“斷了他一手一腳,哼!”光頭身邊的兩個漢子已從身後抽出木棒,逼前一步;瘦個子兩人也立即滾爬起身,各摸到一把木椅和抓了把竹筷在手,卻顧不上大個子的傷勢了,踹開擋道的木桌,迅速地圍了過來。
小吃店本已夠擠了,這四個人橫著逼來,儼然是想堵住了店門口關門打人。丁文連忙起身,按住瘦個子踹來的方木桌,順勢拉來擋在身前,隔著尺寬的木桌冷視著對面光頭沉聲說,“藍子!你和漁澳所林警官林大哥去個電話,叫他帶人立刻趕到街尾沙縣小吃店。”
桑木蘭被喝得醒過神來,站在丁文身後顫抖著手從兜裡摸出電話。小吃店的老闆見狀,苦著臉早縮到廚房中,反手關上了門眼不見為淨,窩到門後暗拭淚,心疼啦。
那四人一聽到“報警”,都步伐一滯,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向光頭,只聽光頭冷著臉罵,“你們他**的手頭給我快些,不然以後別在鎮上混,出了事有人扛著。”衝了!四人已沒了顧忌,一窩蜂地衝撲而來,那氣勢與上午所遇的兩條狼不遑多讓。丁文見報警沒了震懾效果,知道今天的事無法善了,趁著四人轉頭之際,猛然搬起木桌砸向門口的光頭。
“哎喲”、“哎呀”,一陣痛號。木桌沒砸到門口光頭,卻砸中他向前的瘦個子和另一個漢子,散成了幾片。兩人被砸得頭破血流,嘴裡不住的咒罵。而丁文又尋到身旁的兩張木椅,當機立斷地反衝向他們,如黑旋風耍雙斧一般,見人就砸。
頓時,乒乒砰砰小吃店傳出一陣亂響,引得街上來往的人紛紛在小吃店門前駐足。
血,從丁文的額頭流下,順著臉頰流下,染紅了半邊臉,但丁文沒發覺。手中的木椅散了,仍持著兩根椅腿橫掃猛打,不管了對方慘呼哀嚎,在丁文的眼中就只剩打砸,狠狠地打這些雜碎!光頭看到丁文見紅了,卻愈加彪悍,只一會兒功夫又摞倒兩個手下,還差些衝到自己跟前,目光閃爍了幾下地率先退出門口。
丁文見光頭溜了,便喊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