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長那麼大一雙眼睛,看得我心裡毛毛躁躁的。”
此刻的黎少騫,絕對想不到他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愛,一邊走一邊搖頭,還一邊該跟那兒自言自語。
護士給蔣媛希拔完針頭,臨走的時候,還特意指著蔣媛希背後的紅色按鈴,對黎少騫說道,“先生,以後有需要可以直接按鈴,我們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的,不需要你這麼奔波。”
聞言,用棉棒按著手背的蔣媛希不免抿唇偷笑起來,特別是看見大叔目瞪口呆的望著護士小姐機械的點頭的那副的表情時,她越發覺得好笑。
大叔他真的好可愛!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護士小姐離開的背影,黎少騫眯著一雙鷹眸,咬牙切齒的在心裡詛咒她喝水被誰搶到上廁所廁所沒有衛生紙。
死女人,難道他沒住過院,他會不知道牆上有電鈴麼?
他之所以不厭其煩的跑去找他們,那還不是害怕跟蔣媛希這丫頭獨處,她犯得著把他當鄉巴佬對待麼?
氣不順的扇了扇面前的衣服,結果轉過身來,一看床上的小丫頭居然在偷笑,黎少騫頓覺丟臉的只做扶額狀,想遁地的心都有了。
反正都被他看見了,蔣媛希索性也不悶著了,反而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大叔哎喲,肚子都笑疼了大叔,你怎麼那麼可愛,哈哈哈”
“喂喂喂,蔣媛希,有那麼好笑麼,你至於這樣嗎?”倍感無語的衝她翻了個白眼,黎少騫眯著眼睛憤恨的瞪著她,氣得直磨牙。
感覺大叔好像生氣了,蔣媛希隨即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嫌棄似的看了他一眼,“大叔,你好小氣哦!”
“什麼,我小氣?”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黎少騫氣得手指只發抖。
“笑你一下怎麼了嘛,我又不是嫌棄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很可愛,誰知道這樣子你就生氣了,真小氣!”衝他做了個鬼臉,蔣媛希哼哼唧唧的說道。像人意省。
“我我哪有生氣,是覺得你笑得很難看而已!”坐回到床邊的凳子上,黎少騫極力的反駁。
好笑的覷了他一眼,蔣媛希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懶得跟他爭,反正她是發現了,大叔幼稚起來跟個孩子一樣。
把打了針的那隻手遞到他面前,她拽拽的對他發號施令,“喏,幫我按著,要是沒流血了再給揉揉,痛死了!”
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望過去,黎少騫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自己沒手麼,我看你剛剛按得挺好的呀。”
“叫你按你就按,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你這是探病的態度麼,不知道病人是上帝麼?”倔倔的勾了勾唇,蔣媛希又把手往他眼底送了送。
黎少騫無語,可是又不忍心拒絕。
特別是看見針孔裡又開始出血,都把白色的創可貼可染紅了,他趕緊抓過她的手,兩指併攏隔著創可貼按住了針孔,不讓血液流出來。
按都按了,某人還不忘還嘴,“我沒聽過什麼病人是上帝,我只知道顧客是上帝!”
“那是一樣的道理,好不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蔣媛希忽然覺得大叔真的好欠扁。
“根本就是你的歪理。”某人繼續。
“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氣我的!我是肺炎,你懂不懂憐香惜玉!”氣急的衝他一聲吼,蔣媛希咬牙切齒的掄起拳頭隔空揮了揮。
“我看你不是肺炎,你是上火吧,火氣好大啊!”某人笑得一臉欠扁,繼續火上澆油,忽然發現逗她這丫頭生氣真的挺好玩的。
“黎少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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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了中午,黎少騫本來是想回家的,可是看那丫頭一個人在醫院怪可憐的,程驍突然就像人家蒸發了一樣,於是,便打了通電話回家,告知母親中午不回家吃飯了。
鑑於她還生著病,黎少騫就想著下樓去買了吃的上來跟他一起吃,可是蔣媛希不幹,說病房門好悶,非要嚷著下樓去吃。
好不容易跟醫生告了一個小時的假,結果這丫頭體力不支,沒走幾步就一副快要暈倒的架勢,不是喊頭暈,就是說腿軟,黎少騫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裝的,同情心一氾濫,便只好揹她下樓。
他估摸著她應該是裝的,反正這丫頭演技一流,他不是沒領教過。
其實,她就是不裝可憐,他也不會讓她就這麼走下去,這是作為一個紳士基本的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