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程驍忍住心裡的那份不捨,笑著點點頭。
“好,那就這樣。”林夏低低的說。
程驍輕聲“嗯”了一聲。
“我掛了哈。”
“嗯。”
結束通話電話,看了一眼螢幕,林夏無奈的勾唇笑笑,隨即將手機裝進外套口袋裡。
途徑一個消防栓的時候,她停下來對著那扇玻璃門整理了一下頭髮和儀容,方才擰著開水瓶朝母親的病房走去。
而程驍,依舊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子前,低著頭久久的對著手裡已經斷線的螢幕發著呆。
蔣媛希披著外套站在病房門口,單手扶著門框,將哥哥落寞的背影看在眼裡,心下一陣難受。
剛剛哥哥跟姐姐的對話,她遠遠的聽到一點點,當時眼淚就沒忍住。
小丫頭擰眉咬著唇瓣,一臉痛苦的沉思著。
好可憐的兩個人,她在想,能為他們做點什麼呢?
或者,她是不是該去求求大媽媽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可是她去有用麼,會不會更加刺激大媽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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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街頭,高速行駛的一輛救護車,所有車子見狀,均繞道。
車裡,雷曜和對面的護士不停去摁妻子那一雙胡亂拉扯頭皮的手,急得雙目猩紅,他啞著嗓子求她,“老婆,老婆你別嚇我,你撐著點,咱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啊頭好痛,好痛雷曜,好痛”躺在車子中間推車上的傅嵐煙,被疼痛折磨的冷汗淋漓,一張小臉慘白的沒有丁點兒血色,她不斷的想要用手去撓頭皮敲打腦袋,可是雙手一左一右的都被他們摁著,她難受的直打滾兒,貝齒也緊咬著下唇,以此來緩解疼痛。
妻子備受折磨的樣子讓雷曜心如刀割,一邊奮力扣住她手腕的同時,他不斷的低頭親吻她蒼白的額頭,“嵐煙,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痛,你再忍一忍,好麼,醫院就快到了。該死的,為什麼疼的不是我!”
“我的頭好痛,雷曜,你幫幫我”感覺頭快炸開了,痛的難以言狀,傅嵐煙流著眼淚一臉哀求的看著身側的丈夫。
雷曜哪裡受得住她的哀求,趕緊紅著眼眶將視線落在對面的護士身上,“護士小姐,你能不能想辦法緩解一下我妻子的疼痛,我看她真的很難受。”
護士一邊用力的按著傅嵐煙另外一隻手,一邊愛莫能助的衝雷曜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因為你太太懷孕了,不能亂用藥,鎮定劑也可能會對胎兒造成影響,所以,現在只能忍忍,到了醫院就好了。”
聞言,雷曜十分不忍心的閉了閉眼,無奈之下,只好俯下身去,將妻子的上半身從推車上抱起來摟進懷裡。
他低頭,顧不了那麼多的一寸一寸的親吻起了她煞白無血的臉頰,試圖用這種方式減緩她的痛苦,
“老婆,你最堅強了,咱們再忍忍,好麼?護士小姐的話你也聽到了,因為考慮到寶寶的健康,不能注射鎮定劑或者隨便亂吃止痛的藥。你乖,為了我和孩子,再忍忍好麼,那麼多的大風大浪咱們都扛過來了,還會被這點疼痛打敗麼,你說是不是?”
感動於丈夫的話和他溫柔的動作,傅嵐煙咬緊牙關,努力的不讓自己被病痛打擾,“嗯。我不疼,不不疼了!”
看到這樣乖巧的一個她,雷曜的眼眶禁不住又是一陣泛紅。
用力的將她抱進懷裡,手指與她的十指緊扣,他嗓音暗啞的在她耳邊低笑,用下巴輕蹭她的發,“好乖,我們嵐煙最善解人意了,不會有事的,別擔心,嗯?”
“嗯。”無力的點點頭,傅嵐煙從嘴角里擠出一抹虛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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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璇和唐緯侖接到女婿的電話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
聽聞女兒剛剛好好的,突然泛起了頭痛,俞璇在路上就傷心的不得了,唐緯侖怎麼安慰都沒用。
幾乎是一路流著眼淚來到急診室外,遠遠的就看見女婿雷曜抱著手臂一臉焦躁的在走廊裡躲著肚子,俞璇衝上去就急躁躁的問他,“曜兒,怎麼回事啊,煙兒她怎麼會突然犯頭痛呢?”
唐緯侖緊隨而至,一臉焦急的望了眼急診室緊閉的大門,雙手叉腰的喘著氣,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女兒的情況,“對啊,曜兒,煙兒的身體不適一直都很好嗎?”
知道二老著急,雷曜不敢怠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