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只能抱歉的衝安凝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隨即俯身將兒子從地上抱起,抱著他一起去了收銀臺。
目送著父子倆一起去付賬,然後走出店門,安凝的眼底泛著一股難言的不捨和失落。
忽然間想起,還沒問那孩子叫什麼呢?
挎著籃子往前追了一步,她又停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很好笑,幹嘛要知道他的名字,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人家也有人家的家庭,犯得著搭理她麼。
望著父子倆消失的方向,安凝自嘲的勾唇笑了笑,隨即也挎著籃子去收銀臺付賬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買完毛線,雷曜又帶兒子去了玩具店,給小傢伙買了很多最新款的玩具,之後又去給妻子買了烤番薯,方才回了家。
一家人一起看了會兒電視,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站在浴室裡的面盆前,拿著剃鬚刀刮鬍子的時候,雷曜望著鏡子的自己,眼前不自覺的就浮現了不久之前在毛線店裡遇見的那張笑容可就氣質嫻靜的臉。
那個婦人,她應該平安到家了吧?即主還己。
看她的穿衣打扮,似乎是普通階層,是坐公車,還是走回去的呢?
那個故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嗎?
如果是的話,她挺可憐的。
看起來也不過五十來歲的樣子,守活寡未免有點孤單。
雷曜也搞不懂自己這是怎麼了,一路開車回來,眼前腦海裡浮現的都是婦人流著眼淚摸他臉的一幕。
想起她的掌心作用在臉上的那一刻,他會情不自禁的放下剃鬚刀,抬手撫上自己的臉。
為什麼,他心裡會有這樣一種想法,好像很期待快點再見到她一樣。
想起那個婦人,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可怕又陌生的稱呼——母親。
如果他的生母還活著,應該也跟那婦人差不多年紀吧。
只是,生母已經過世了,這是養母俞璇親口告訴他的,說是父親生前說的,那麼應該是真的。
突然很想知道生母叫什麼名字,雷曜顧不得身上只繫著一條浴巾,臉上還塗著一臉的泡沫,衝出浴室,來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不顧床上看書的妻子費解的眼神舉著手機就上了陽臺,並把門關上了。
“怎麼了,曜兒?”很意外兒子沒幾個小時又來電話了,電話裡,傳來俞璇慈母般的笑聲。
握著手機沉默了片刻,雷曜忍著寒風,鼓足勇氣問俞璇,“媽,我想問您一下,您知不知道我生母她叫什麼名字?您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就是幫我弄到一張照片也可以,我很想知道她長什麼樣子,是個怎樣的人。”
第308章,生母是何人
俞璇沒料到兒子大晚上的打電話過來是問她有關他生母的事情,還以為是擔心她的康復問題呢。
心裡不免有些吃醋,握著手機坐在床頭的她,當即就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去掰起了手指。
也知道不該這樣,畢竟她本身就不是曜兒的生母,何況他母親早就過世了,她吃一個亡者的醋,真是有點太小氣了。
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沒辦法,她這人有時候挺愛斤斤計較的。
唐緯侖上完廁所從洗手間回來,看見她耷拉著個腦袋不知道在跟誰通話,臉色看起來有些糟糕,好像被裡面的人氣到一樣,嘴巴撅得都可以掛茶壺了,不免戲謔的勾唇一笑,“怎麼了?電話是誰打來的?”
這邊,雷曜聽岳父說母親的臉色不太好,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考慮到她的感受,隨即抱緊瑟瑟發抖的身子,笑著跟電話那端的母親道起了歉,“媽,對不起,我我其實沒別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我發誓,在我心裡,您永遠都是我的母親,沒有人可以取代您在我心裡的位置。”
兒子的一番話感動的俞璇老淚縱橫,抬頭看了唐緯侖一眼,她隨即邊抹著淚邊搖頭反跟兒子道歉,“不是的,曜兒,該道歉是媽才對。是我小肚雞腸了,你千萬別跟媽一般見識。”
聞言,唐緯侖方知電話是雷曜打來的,便不再多言,而是來到病床邊,選擇了安安靜靜的挨著他心愛的女人坐下。
“媽,瞧您這說的什麼話!”寒風凜冽,周身只繫著一條浴巾的雷曜凍得直刷胳膊,嘴角卻依舊噙著一抹淺淺的笑,“媽會吃醋,說明您緊張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