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女兒一哭,梁夫人也跟著直揪心,“靜怡啊,你先彆著急,醫生這不是在搶救嘛,阿琛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
“嗯。”靠在母親懷裡暗自垂淚,梁靜怡一雙哭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太太,既然你們到了,我和我同事就先回去了,有什麼情況再聯絡我們。”先前的那個交警對母女倆說道。
“麻煩你們了。”梁夫人忙替女兒跟兩個交警道謝。
“這是我們該做的,您客氣了。”
跟她們道了別,公務繁忙的兩個人轉身離開。
扶手門稍。扶著女兒去到走廊裡的長椅上坐下,梁夫人心疼的幫女兒擦眼淚,“靜怡,你現在可是當媽媽的人了,遇事得冷靜些,情緒波動對孩子不好。咱們耐心的等著,醫生會盡全力搶救阿琛的。”
也知道母親是一心為自己著想,可梁靜怡還是一直不住的悲傷,“媽你說阿琛這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跟孩子該怎麼辦啊”
“不要亂說,阿琛不會有事的,凡是要往好處想。”疼惜的摟緊女兒,梁夫人也急得跟著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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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眼科病房裡,程驍走後,小哲林在雷曜的故事中漸漸進入了夢鄉。
輕輕喚了聲兒子,他沒應答,想來他應該是睡著了,雷曜和傅嵐煙這才鬆了一口氣。
幫兒子把被子蓋好,雷曜轉身去到沙發邊給妻子鋪床。
這些日子,他和妻子總是輪流的換班,窩在小小的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起先,他想給兒子安排到總統病房裡去,地方大些,設施也齊全。
誰知道最近住院的人太多,總統病房太緊張,就是砸錢都排不到。
之後,他又想去醫院對面的酒店開個房間,可妻子說來來去去的顛簸好麻煩,加上她想時時刻刻守著兒子,於是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在沙發上將就一下。
鋪好棉被,雷曜小聲對洗了澡從洗手間裡出來的妻子說,“明天還得手術,快睡吧。”
本來心裡就難受,聽他這麼一說,越發覺得好蒼涼,傅嵐煙當即就衝上前,一頭扎進了他懷裡,小臉嗚嗚咽咽的往他胸口上蹭,“你別這樣啊,以後還會有的”
知道她心裡也不好過,雷曜裝作無所謂的揉揉她的發,低笑著哄她,“我知道啊。不是可惜了孩子,是心疼你,人流得多疼啊,想想都可怕,早知道這個孩子來的這麼不是時候,當初我真該做一下保護措施。”
“我沒事,疼一疼就過去了,就是覺得對你好抱歉老公,你別難過,以後我還幫你生”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心疼自己,傅嵐煙感動的一塌糊塗。
“少唬我,我雖然不是女人,可有些事還是懂的。”擁緊妻子,雷曜俯身親吻她耳邊的長髮,低低的嗓音裡透著無法言喻的自責,“如果可以,真不希望你遭那份罪。”
“老公,你不要這麼說”一雙小手緊緊地圈住他的腰,傅嵐煙哽咽的泣不成聲。
雷曜緩緩鬆開她,幫她擦乾臉上的眼淚,扶著她坐到沙發上。
他蹲在她面前,慢慢掀起她身上的長袖式睡衣,只掀到下胸圍的部分就沒繼續往上掀。
傅嵐煙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淚光楚楚的看著他。
薄唇一點一點的湊上去,吻在她的肚皮上,雷曜昂著頭,笑得十分苦澀,“我想跟孩子告個別。”
一句話讓傅嵐煙徹底崩潰,捂著臉就痛苦的輕啜起來。
雷曜暫時沒管她,而是一臉憂傷的親吻她的小腹,哪怕他知道里面的孩子還沒成型,可他還是想跟他的寶貝說句話。
“寶寶,我是爸爸,爸爸知道你聽得到,對不對?”wknk。
艱澀的滑動了幾下喉結,雷曜忍著眼裡的酸澀,繼續道,“寶寶,不要很爸爸媽媽,我們也是萬不得已”
“老公”傅嵐煙實在忍不住了,抱住他的脖子就撲進了他懷裡。
好想說我不打胎了,可是目光正好落在病榻上吐氣如雲的小身影上,她只得無聲的落淚,硬生生的將到嘴巴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雷曜緊抿薄唇,一言不發,閉上一雙爬滿憂傷的眼眸,由著她抱著自己。
今天這一天,真是過得糟糕,現在他的心真的很難受,他也需要一點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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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手術室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梁靜怡倏然一把從長椅站起,衝上去就拽住了才出來的一位醫生的衣領,急躁躁的問,“醫生,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