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沒將這一頭長髮剪去,只是在頭頂左側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大約一厘米左右的疤痕。
向婉等呼吸稍稍規律後,才出聲問他:“一直沒機會問你,嚴漠臣怎麼樣了?”
提到嚴漠臣,莫濯南的身體似乎僵硬了一下:“他還在昏迷,不過昨天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入了普通病房。”
向婉閉上眼睛,似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嚴漠臣還在昏迷中的訊息,還是忍不住心口揪得難受。
她從他懷裡仰起頭,雖然看不見,目光當中也沒有焦點,但漆黑的瞳孔仍是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我想去看看他。”
莫濯南猶豫了一下,視線掃過她堅定地眼神,沉了沉,說:“好,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出去安排。”
向婉微笑著嗯了一聲。
莫濯南離開後,向婉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弭,雙手攤開緩緩放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她卻看不到自己的任何一根手指。
揮了揮手,仍是一點影子都看不到。
終於,她放棄了,苦澀的笑意在唇邊盪漾開來。雖然說不介意,可是人終究還是貪心的。她又不是神仙,沒有什麼大徹大悟看破紅塵的領會。她只是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了,看不到小馨予的模樣,看不到莫濯南溫文爾雅的臉龐,看不到恩恩調皮的笑容,看不到。。。。。。。。
蒼白的唇中逸出一聲輕嘆,向婉將頭埋進膝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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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莫濯南就安排好了一切。
護士借給他一輛輪椅,向婉被莫濯南抱著坐上了車子,點滴已經掛完了,過了起初的三天,也就沒有那麼多藥要輸了。
嚴漠臣的病房在樓上,和向婉的病房是相同的位置。
一推開門,就能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的男人,胡茬已經長出來一些,更醒目的是他身上插著的各式各樣的管子。
而向婉失去視力後,嗅覺則是更靈敏,這個房間的藥味比她的那間還要濃重許多,甚至她能感覺到嚴漠臣微弱的呼吸聲。
一想到嚴漠臣為她做到如此,最後的話和最後的眼神,向婉忍不住還是有些淚意。
值得嗎?這句話她不必再問,就像當初她為了他不顧一切一樣,人總會有那麼幾次可以為了愛而奮不顧身。
也是這一次,她不再懷疑嚴漠臣的感情,只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