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4)

心思一起伏,他便望向小滿,只見她傻眼的模樣像個大色狼般有絲陰鬱拂上他親白交加的臉頰,為了洩憤,他的大手捏了下她擺在後背的小手,當手上細嫩的肌膚被疼痛折磨,小滿立即轉身,瞪視著拓跋熙,在美女面前,小滿還是頗為注重形象的,只是暗暗用眼神警告,沒有大呼小叫

花夏打量著這進來的兩人,一個長相俊美無儔,氣質貴氣逼人,似乎是個官家公子,另一個嬌小玲瓏,娃娃臉,眼睛大大的,只是不像是個男人?加上這兩人之間細微的互動,倒是成了她的印證,這個嬌小玲瓏的“公子”是個女子

她為什麼放這兩人進來?之前不是達成協議過了麼,不是說除了展名揚與那個人的命令之外,一切都與自己無關麼,累了

這眼前,不是前者,難道是後者

強打起精神,花夏莞爾一笑,“兩位貴客光臨,想必是對花夏有所需求,你們是想聽歌還是想喝點小酒?”

拓跋熙拉著因花夏那一微笑又成了木頭化身的小滿走近窗邊的桃木小桌,緊挨著坐了下來,兀自開頭道,“隨便”

拓跋熙第一眼見到花夏時的表情有些驚豔,花夏那時有些輕微鄙視,男人的好色,對於在青樓楚館呆了多年的她來說,她極其討厭那些看著她就流口水的人

驚豔過後,拓跋熙便轉為平淡,對身邊的那男裝扮相的女子細心呵護,這倒是破的她心,這男人不是紈絝子弟,也露出好臉色,但還是得不到自己真心誠意地對待這世間,除了偷了自己心的名揚,她對任何男子都免疫了,眼前的男子再優秀百倍千倍,她也不想將對名揚的那份心付諸於陌生人之上

這當下的那個冷漠的“隨便”,倒是激起了花夏的不甘心,從沒人漠視自己到如此境界,他是第二個展名揚,心中激起千層浪,她將心底壓抑的那層對名揚的鬱結之氣透過另一種方式發洩出來

步伐輕盈有度,花夏纖纖素手執起一把精緻的琵琶,開始彈起了白居易的《琵琶行》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絃

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

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

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麼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東舟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撥括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曲罷常教善才伏,妝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鈿頭雲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

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

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樑買茶去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

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臥病潯陽城

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

住近湓江地低溼,黃蘆苦竹繞宅生

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

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

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

莫辭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

悽悽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

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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