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起碼有近百位學員、教練和太武門的正式弟子在,蕭桐要是反對了,豈不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颳了蘇蝶的面子,蕭桐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什麼,只好悻悻然退下。
蘇蝶冷盯著他:“你不用拜我為師,我只要你在太武門當滿十年的小師弟。”
“可以,如果你輸了,你要拜我為師,當十年的小徒弟。”
潘正嶽單手揹負在後,另外一隻手做了個“請出手”的動作,姿態從容。
如果不是剛剛潘正嶽露了割破沙袋那一手,也許蘇蝶還不會這麼慎重,此刻她認定了潘正嶽的身上還有武器,自然不會大意。
“其實,你們應該一起上,這樣子才不會讓別人說我欺負你們。”
潘正嶽又多補了這一句話,讓蘇蝶氣得馬上單腳一個跨步,握緊的右拳高速往他的臉頰擊去:“喝!”
雪白的拳頭轟過去時,潘正嶽也不閃開,左手食指突兀的出現在臉頰前,準備用指尖和拳背硬碰硬。
蘇蝶看見了潘正嶽的出手,也發覺那是一根手指頭,心想先打斷你一根手指頭警告警告,手上的勁道不減反增。
兩者相撞,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蘇蝶就像是被雷電電擊似的,只見她把拳頭猛地收回,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憤怒的紅著臉大罵:“你用暗器!”
“證據。”
潘正嶽垂下手,他今天穿著短袖的運動服,手上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希望太武門的人可以為她的話負責。”
一句太武門壓下來,蘇蝶如果沒有萬分把握,實在不敢再說他用武器,不過蘇蝶怎麼樣都不相信自己的拳頭會比不過一根食指,如果今天是左松太上長老的食指那還有可能,但是眼前的人無論如何,蘇蝶都不會相信。
不過,不相信歸不相信,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反駁,此時她心中認定了潘正嶽定是耍了詭計,只是一下子無法識破。
憤怒之餘,蘇蝶低喝一聲,攻擊更快了,但這次她改採用身法快速移動,整個人就像一團旋風似的繞著潘正嶽移動,伺機發動攻擊。
潘正嶽則是以不動應萬變,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只用一根手指頭應付著蘇蝶,無論她用什麼地方攻擊,拳腳指掌、膝肘臂肩,統統往潘正嶽身上招呼,潘正嶽還是一根手指頭,不多也不少,但就這麼一根手指頭,硬生生把蘇蝶擋在兩步之外。
所有人包含躲在暗處中的蕭望、徐喻、蕭策,以及場邊的蕭桐、蕭雲和蕭語都看得目不轉睛,心中根本無法置信。
這是不可能的!幾乎每個人的心中都同時浮出這句話,但蘇蝶嬌喝攻擊聲越來越頻繁,身法速度越來越快,每秒幾乎都擊出超過五次的攻擊,卻依舊被手指頭擋在兩步外,場中的潘正嶽右手揹負在後,臉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
幾招過後,潘正嶽的手指動作越來越慢,到最後的幾招之前,他的動作甚至連還沒練過武的男學生都可以看清楚他的手指要往哪裡去。
所有人是越看心越驚,無論他的手指頭速度有多慢,卻仍可以在蘇蝶越來越快的攻擊下攔住,不僅不讓她越雷池一步,他甚至連呼吸速度都沒有絲毫變化。
幾十秒後,強力攻擊的蘇蝶終於力竭停下後退,她驚慌的站在五公尺外,大口喘著氣,絲毫沒有掩飾雙眼中的驚駭。
“你,你是誰?”
蘇蝶待氣稍順了一些之後問,語氣滿是無法置信的驚慌。
“我剛剛說過了,我是神拳門的弟子,你們太武門的弟子記憶力這麼差嗎?”
潘正嶽說得淡然,但這話卻狠狠的甩在太武門弟子的臉上。
蘇蝶無法判斷出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此時的局勢不需要任何人判定都可以知道她輸了,而且輸得十分徹底,完全沒有反駁的空間。
她雖然不喜歡潘正嶽,但此時卻輸得心服口服,剛剛攻擊時她有注意到,潘正嶽的確從頭至尾只用一根食指抵擋住自己所有的攻擊,蘇蝶相信,就算是太武門的幾個高手都無法這樣子和自己對打。
而眼前的男子卻輕易做到這一點!
“我輸了”
蘇蝶很乾脆,雖然她心中相當不忿,不過輸了就是輸了,再說藉口只會讓自己看不起自己。
潘正嶽也沒繼續說什麼,轉身對蕭桐說:“換你來吧,我一樣只用一根手指頭如何?”
如果是剛剛沒有見過潘正嶽和蘇蝶的對打,蕭桐一定會把這件事當成一大笑話——某人可以只用一根食指就抵擋住蘇蝶的攻擊——但眼前的事實是蕭桐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