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發現的人,身手之強絕對是在自己之上,更可能的就是羅昧遇上的那個人。因此,杜峨在聲音出現的那一剎那就催動魔功發動攻擊,務必要搶得先機。
但杜峨哪裡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修煉魔功之首“魔相意要”的人,他的身體才剛移動,體內的魔功氣勁就被硬生生擊破,他只覺得身體好像突然被人用一大桶冰兜頭罩下一樣,全身都陷入冰天雪地的冷凍感,他頭一昏,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杜峨只覺得身體一痛,人就醒了過來,他第一時間用力撐起身體,但以往如臂使指的神奇力量此時彷佛都沉睡了,再也無法被自己調動。
“你叫什麼名字?”
潘正嶽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杜峨心頭一驚,明白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俘虜。雖然無法太過出力,但是撐起身體坐下,說說話是沒問題的。
他擺正自己的身體坐好,雙眼猙獰的看著潘正嶽說:“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裡?”
潘正嶽沒時間和他羅唆,要是其他幾個人也來了,到時候還要再問就麻煩了。
見杜峨存心拖時間,潘正嶽淡淡的看著他的眼睛,默默施展魔功問:“你叫什麼名字?”
在魔功的催眠控制作用下,杜峨這才說出七死神的事蹟。
杜峨、羅昧、伊盟、卡賓、賀琠、麥特、沃晶七個人都是底特律人,而且全是沒有家人的普通老百姓。
他們在十八歲以前都是寄宿兒童,受社會局的制度限制下,他們在不同的寄宿家庭中成長。
他們七人在成為七死神之前彼此並不認識,杜峨在成年後便獨自離開寄宿家庭,被社會局介紹到成衣工廠上班。
但是一個十八歲的黑人甫出社會,沒有社會經驗,也沒有傲人的學歷和才能,他只能做些普通的工作,時間陸陸續續的過了一年多。
他在郊區租了一間小房子,租金是他可以承受的價位,雖然每天要上班需要比較久的時間,但他還是辛勤工作。
不過,他居住的地方原本就有很多黑幫,那些黑幫成員常常藉機騷擾他,也不時勒索錢財,只要他稍有不從,就被打的遍體鱗傷,因此杜峨對黑幫的人可以說是痛恨至極。
雖說如此,他卻無力報復,畢竟他只有一個人,而黑幫卻是成群結隊,手上還有槍支武器,人強力壯,受到他們欺負的平民百姓多的數不完,當地警方根本無力約束,只能麻痺的一日度過一日。
杜峨的生活雖然困苦,但意外的是有個女友與他相知相戀,兩人已經同居,準備存夠錢後結婚。
但是“烏蛇幫”破壞了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有天下班後,他回到家卻一直等不到女友回來,直到晚上十點多有警方找上門,告訴他女友被人殺死在一處空地。
經過警方明查暗訪以鑑識科學的驗證,證明兇手是烏蛇幫的人,他們有七個人在搶劫他女友後還殺了人,這時他女友已經有了七週的身孕,典型的一屍兩命。
兇手七個人卻在律師的保護下進入冗長的法律攻防戰,杜峨在法庭上親眼見到那律師巧言欺瞞,說服陪審團相信他女友是個阻街女郎,因為在性交易的過程中偷竊,因此才和他們其中一人發生衝突,而被誤殺。
陪審團在那律師巧辯之下做出了輕判的罪名,這使得杜峨悲痛萬分,當親眼見到幾個兇手笑容滿面的走出法庭時,杜峨心中的悲痛完全掩蓋了理智。
杜峨悲痛之下決心報復,他存了一些錢買了手槍和子彈,單槍匹馬去烏蛇幫眾常常聚會的地方等待報復時機,結果是他被打成重傷丟棄在路邊。
杜峨被人送進醫院,渾身上下多處骨折,水腫淤血大小傷口多的數不完,若非搶救即時,能活下來算是個奇蹟,就在他幾乎要失去求生意志的時候,有個人找上了他。
潘正嶽聽到這裡,知道那背後的人終於出現了,開口要杜峨說得清楚些。
杜峨第一次見到那個人是在醫院,他不是醫師,也不是杜峨的朋友,他來到病床前第一句話就是問杜峨想不想要復仇。
杜峨事後想想,他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就相信了一個陌生人,潘正嶽一聽就知道那人應該是懂得攝心之術,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要杜峨繼續說。
疲累至極的杜峨根本無法說話,但那個人彷佛可以聽見杜峨心中的憤怒以及非復仇不可的淒厲吶喊。
他坐在床邊告訴杜峨,如果要報復烏蛇幫的話,就讓他用眨眼睛來表示。
杜峨雖然疲累至極,但眨眼睛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