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接著一個,無法停止。
王瑛玫一聲輕喝,奔跑中的身體猶如彈簧般躍起,橫過兩公尺的距離,躍上了另一個比剛剛還要小一號的水缸邊緣,然後繼續在上頭遊走。
連續來回跑了幾圈之後,王瑛玫模糊的身軀在水缸邊緣一點,一式“魚雁往返”身體陡然升高,以弧形的角度往後翻起,落到王館長的身邊。
“好!”
“妙!”
“贊!”
連綿不絕的讚歎聲響起,眾人大聲鼓掌喊好,潘正嶽也忍不住鼓掌,讚歎中也衍生出更多的疑問,這種程度的輕功要練多久?如果她會輕功,怎麼以前都沒聽人說過?還有,最重要的是,輕功這個武術不是早就失傳了嗎,怎麼還會有人懂得,並且練的那麼好?
隨著一個問題的出現,另一個新的問題又跟著衍生出來,而新的問題,又化生出更多的問題,這一來一往的幾秒之內,潘正嶽的腦子裡頭起碼多了十幾個疑問,以至於看見王瑛玫朝他走過去時,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先打招呼,還是要先問問題。
“嗨,你怎麼會來這裡?”
王瑛玫向潘正嶽打招呼。
在學校的時候兩人同班,自然說過話,但也沒有多熟,會在這裡遇見潘正嶽,她也是很意外。
“喔對,我今天是跟我爸來的。”
潘正嶽指著一旁已經開始熱身的潘爸。
“原來潘伯是你爸,難怪我一直覺得你們很像,不過在學校不好意思問你。”
王瑛玫和他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羞澀或是不自在的感覺,這讓潘正嶽覺得很舒服,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他暗戀的物件,兩人就這麼到一旁聊起天來。
聊了一會兒,潘正嶽才從她的口中知道,王館長的確是王瑛玫的二叔,她爸爸現在人在美國經商,她的武術是跟著爺爺、奶奶和王館長學的。
說到武術,潘正嶽這才想起剛剛自己滿肚子的疑問。
“剛剛你那個真的是輕功?”
雖然親眼所見,不過這和他以往對武術的認知大大不同,電視上的輕功的確常常高來高去沒錯,不過大家都知道,那是道具的特效,做不得真,而且很多人都說,以前的輕功早就失傳了,怎麼可能還有人懂得!
王瑛玫眯眼一笑,說:“剛剛那個不能算是輕功。”
潘正嶽一愣,沒想到她會否認,正要開口問她,王瑛玫又說了:“那頂多算是練習輕功的一種方法。”
“練習輕功的方法?用水缸練輕功?”
潘正嶽又看了前頭的水缸幾眼,上頭已經有人開始在上面行走。
大水缸的數量最多,七八個大水缸上每一個都有人,不過,那些人都不像王瑛玫剛剛的熟練,每一個站在上頭的人都戰戰兢兢,臉色凝重,身體不僅搖搖晃晃,而且三不五時就有人從水缸上頭掉下來。
潘正嶽啊的一聲輕叫,因為他看見他爸爸剛從最右邊的水缸上頭失腳落下,不過潘爸的身手不錯,並沒有摔傷。
“放心吧,潘爸的身手絕對不至於摔傷的。”
王瑛玫對他一笑,說道。
潘正嶽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呵呵的尷尬笑了兩聲,說:“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來,土包子一個,哈哈哈”
看見潘正嶽自嘲的有趣表情,王瑛玫也忍不住笑了,而潘正嶽則是因為自己心中的女孩笑了,臉又更紅了。
笑了一會兒後,潘正嶽才想起自己心中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呢,說:“你可以告訴我剛剛王館長沒說完的故事嗎?”
王瑛玫好奇的張大眼睛問:“故事?我叔叔剛剛說什麼故事?”
潘正嶽把剛剛王館長的故事說了,王瑛玫聽見後說:“歐陽秋的講功壇,這個故事我知道,在張大春的書中有記載,歐陽秋是最早的講武館創辦人。”
潘正嶽問:“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武功要用講的,一般來說,武功不是要用練的嗎?像你剛剛那樣。”
王瑛玫點頭表示沒錯,伸手撥開有點遮住眼睛的瀏海,說:“武功是用來練的沒錯,不過你剛剛知道了,歐陽秋因為無意中修煉了無量壽功而走火入魔,如果不是他妻子顧氏剛好喊那麼一下,讓他心神回持,他早就死了。”
根據張大春的書中記載,那歐陽秋走火入魔,卻意外的被妻子一聲呼喊所救,但一身高絕的武功盡皆散去,渾身上下無力,氣力衰弱,比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要不如。
幸好歐陽秋的悟性極高,雖然失去了一身苦練的武功,但也認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