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危險,若男也不免好奇。
吞了口口水,若靜深吸一口氣,又看向那黑暗中的大樓,哀號聲已經不見了。
“他的眼睛是紅的”
很紅,而且是在右眼。
若靜和若男回到家裡後已經超過凌晨一點,這一夜,兩個人都失眠了。
若靜一早就到學校上課去了,若男則是坐在床上發呆。
得罪了龍哥,我看公司也不能再去了,混蛋的傢伙,原本還以為他會收斂一點,沒想到居然會綁架自己,該死的王八蛋。
昨天那個妖怪真的是妖怪嗎?
應該是吧,從來沒有聽說一個人可以讓子彈打那麼多發都不會死的,昨天看他連受傷的跡象都沒有,真恐怖!以前就聽說臺北的怪人怪事很多,可是沒想到連妖怪都有
龍哥和猴子他們這些混蛋昨天不知道後來怎麼了,老天保佑,妖怪趕快吃掉他們。
若男胡思亂想,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過了十點,幸好酒店的生意一向是下午六點才開始,她是會計,下午四點以前上班就可以。
下了床鋪,隨便整理了一下,又塞了一點麵包進肚子,若男決定先出門。
她很想回到昨天那個工地去,不過卻不敢,至於為什麼不敢,也說不上來。可能是怕昨天那個妖怪再度出現,也可能是怕龍哥和那群王八蛋沒死。
逛了一個多小時的市場,若男整個心思都亂糟糟,也不知道該買些什麼,看了看時間,還是決定先到公司看看情況。
騎上摩托車來到她所謂的公司,“七月茉莉”一間很普通的中型酒店。
從另一邊的小門走進公司,若男沒看見其他人,這很正常,上班的小姐幾乎都在下午六點左右才會到公司化妝,而其他的工作人員也差不多下午三點才會到。
開啟計算機,若男幫自己倒了一杯茶,開啟電視,一面作帳一面看著股票盤勢。
門開啟,幾個男人走進來,若男看了他們一眼,是公司的少爺,專門處理公司大小雜事。
“若男姐,你今天怎麼會這麼早到?”
外號帥土蝨的帥哥朝若男露出一個很陽光的笑,從衣櫃裡取出制服準備出去掃地。
“沒什麼,我先來把昨天的帳做好。”
若男朝他一笑,她心中有點不寧,不知道昨天龍哥和猴子的情況怎樣。
一方面又怕他們死了,一下子死了六個人絕對是大訊息,她和若靜絕對脫不了關係;二來又怕他們沒事,到時候她必須要離開這裡重新找工作。
重新找工作,那就意味著她只剩下四個月不到的房租日期,還有兩人的生活費,這都是她十分傷腦筋的。
有時,若男也會懊惱自己對於自身的偏執,如果她可以像那些女孩子一樣下去陪酒,不過是陪男人喝喝酒罷了,妹妹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不過,她知道她辦不到。
龍哥那些人都是黑社會,雖然是幫派裡的小組長,但是對他們這些酒店的人來說,已經是困擾的最大來源。
在這裡開酒店,不可能和黑社會沒有交集,更認真來說,除了那些真正有錢的大戶以外,黑社會還是他們這種中小型酒店的忠實消費者。
有些黑社會的人比較有義氣,你賣我買兩廂情願,他們不會去搞其他人,例如,會計。
這只是其中一部分,龍哥那種人就是十足的小人得勢,靠著上頭的老大,龍哥在這區域就只能用囂張來形容。
現在只能祈禱他們不要再出現。
若男問:“今天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她想知道龍哥或是他們那一幫人是不是還有來鬧事,一旦他們來鬧,若男可不認為老闆會幫她,屆時自動離職、搬家絕對是不可避免。
帥土蝨穿上外套後說:“重要的事?好像沒有。”
關上櫥櫃,轉身要走出門前突然想到又說:“今天好像要應徵兩個看場子的。”
每家特種行業幾乎不可避免都會聘請看場子的人,簡單的來說,就是合法的打手。
喝酒或是買春的地方總是會有很多糾紛,一家店除非是背景有十分雄厚的黑道實力撐著,要不然多少會有人鬧事,所以他們都需要打手。
打手,顧名思義就是用來當成酒店打架的手,那手,自然是越強壯越好,但也是需要有頭腦,要不然乾脆養幾隻獒犬就好了。
不過,這行業的汰換率太高,因此每隔幾個月就會需要應徵新人,上一個打手就是因為得罪了萬華的烏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