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冷清的人又開始划拳拼酒起來,酒令出的搞笑熱烈,連我也不禁參與其中,只是划拳不在行,被灌了一肚子的茶水可樂,只好上了三趟廁所。
等我第三次廁所回來,就見滿桌子的人都是紅光滿面,指手畫腳地在那兒亂吐唾沫星子,仰頭喝酒。只簡賦石突然安靜下來,雙目鎖住店堂左上角的電視機,神色暗沉陰鬱,臉部肌肉抽緊了。我不自覺地看過去,電視裡放的又是娛樂新聞。江瑤琦因抑鬱症入院治療,一神秘男子隨行照顧,並付了所有診療費。
慢吞吞地坐回位子,別人都還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我斟了杯酒送到他眼皮底下,微笑著說:“你剛才還欠著我一杯呢,現在喝了吧。”
他收回目光,眨了下眼,忽把嘴吮縮成狐狸嘴似的尖起來,然後鬆開,朝我做個苦澀的鬼臉,用力脖子一仰,滿杯皆空。
我正想笑,可心情也立刻由晴轉陰了。下一條新聞是歌星楊波兒的新唱片售出50萬張,盛天老闆親自為她頒發白金唱片。鏡頭裡慶功宴上,楊波兒獻吻趙子政,挽著他笑顏如花。
手間被人塞進了一杯酒,淡黃的液體清澈透明,有細微的氣泡密密地帖在玻璃杯上,而簡賦石溫穩深沉地看著我。眯眼假笑一下,舉杯學著他的模樣一飲而盡。
許是夜宵時興奮過頭了,半夜三更我還是未入眠,輾轉反側之下,毅然起身去散步。
我們下榻的飯店就在西湖邊,一出飯店門穿過馬路就是靜夜無波的西湖。夜幕蒼茫,星星寥寥,只一輪殘月淒涼地獨掛半空,清輝幽幽漫漫。我隨意地在湖邊溜達,走了兩步見不遠處一石椅上有一微弱的紅星忽明忽暗,走近,不是很意外地看到簡賦石的身影。他瞧見我,只拍了拍身邊的空位,我便坐下。
兩人眺望漆黑清冷的西湖靜坐半晌,簡賦石凝視著前方終於開口了:“有些事我也懶地和別人去解釋什麼了。可是,我就是想把話和你說清楚。”
我轉過頭來,路燈在石椅後5、6米外的路邊,燈光昏暗,樹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