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怒氣衝衝的,起身回了房。
沒有多大一會兒,她便拎著一個行李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俏臉還死死地板著,臉色極其難看。
“曉曉,你這是要去哪兒?出差嗎?”
“明天我要跟欄目組一起出差幾天,今晚不回來了。”拉開防盜門,隨後就是“嘭”的一聲巨響,此刻再不離開,她就要瘋了。
她乘坐輛計程車,到朗帝酒吧將昨晚停到那兒的車取了,便回了單位,晚上有個節目要錄製,她還要加班。
等錄完節目出來,都快十二點了,在車裡呆坐了好一會兒,突然間,陳曉往方向盤上一趴,無聲哭了。
肩膀一聳一聳的,默默哭了許久、許久
她回不回家,有人擔心和關心嗎?
不,沒有,沒有人會擔心和關心她!
既然這樣,我還回家幹什麼?心頭泛起一陣恨意,陳曉猛地抬起頭,旋即發動車子,似風一般疾馳的小車,直接駛到了夏立威的公寓樓下。
夏立威已經睡下了,急促的門鈴聲才將他吵醒,當看見門外的陳曉,他驚愕地喊了一聲“曉曉”,便一把將她的行李接了過去,隨後欣喜若狂地將她擁進了懷裡:“這麼曉你怎麼來了?事先也沒有告訴我一聲。”
唯有在這兒,她才能找到一絲溫暖,她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靜靜地讓他抱了會兒,陳曉才柔聲答了句:“明天去甘肅,錄完節目我就直接來了。”
“怎麼,感冒了?”她的鼻音很濃重,夏立威慌忙將她推離開來,想捧起她的臉檢視。
“沒,沒感冒。”陳曉掀開了他的手,彎下身子換上她早上穿過的拖鞋,便徑直往裡走,等夏立威將她的行李拎到客廳,她一聲不吭,拿了衣服就去了浴室。
她太累了,身累、心更累!
夏立威估計她是為了早上聽到的事,在不高興。一直守在浴室門口,當陳曉洗完澡出來,他咧唇一笑,將怔了一下的她攔腰託了起來,然後邊俯唇親吻她,邊緊緊地將她摟抱著,朝燃著燈的臥室走去。
像這樣主動前來他這兒,今晚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柔得似水,如此溫順地回應著他的親吻。
將她放到床上,夏立威覆身上去,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還能說心裡沒有我嗎?”
陳曉沒有答話,伸出雙手,主動地將他環抱住了。也許是那絲溫暖與安寧,對他的懷抱,她一直很貪戀。
“曉曉”胸口一陣激盪,夏立威的唇迫不及待地捉住她,便是一頓狠狠的吮吻,而他的手已伸進她的睡袍裡,在她的身子上游移著。
夏立威覺得,她雖然沒回答,但她環抱他的舉動,就是最好的答覆。他粗喘著在她耳邊:“曉曉,跟他離婚嫁給我,我會讓你幸福,會比任何男人更愛你”
本柔軟得似水一樣的身子,在聽到夏立威這句帶著粗喘的話語時,瞬息間變得僵硬了起來,攬住他腰身的手臂,也不知不覺有所鬆動。
夏立威沉浸在激盪中,她的變化他並沒有發現,邊吮吻,邊還在動情地喃喃訴說:“親愛的,跟他離婚吧,我會拿你當寶一樣的呵護著,我會讓你忘掉一切的。”
“夏立威,如果你再說一次離婚,我就馬上離開。”
冷得刺骨的聲音,當頭澆向夏立威。夏立威的一切動作都停了,身子和她一樣,剎那之間也硬得像石塊了。
將覆蓋住她的身軀撐了起來,夏立威陰沉沉地看著她:“那你這麼晚來幹什麼?是為了讓我滿足你嗎?”
“”陳曉櫻唇微張,無語。
“快說呀,你這麼晚來是因為愛我?還是隻是為了讓我滿足你?”
“別提愛不愛的,我早上就跟你說過,除了曹偉我不愛任何男人!”
“如果是這樣,你可以走了,對我沒有愛的女人,我無法滿足她。”
只覺得一陣涼意襲來,給予她溫暖的身軀,已經離開她坐了起來,陳曉的手下意識地伸了伸,想將那絲溫暖挽留,最後,手臂又無力地垂回床面上。
陳曉閉上眼,連連吸了幾口氣,旋即一臉冷傲,抓起被他脫掉的睡袍便去了浴室。她快速穿上剛剛洗澡換下的那套短裙,便拉開浴室門,拎起她的行李箱,頭高高昂著,跨出了他家的大門。
在電梯裡,她終是撐不住,手捂痛得快要窒息的胸,身子一下子癱靠在了冰冷的電梯上,隨後,大口喘息。
痛死活該,誰讓你來的?真是賤!
走出電梯的時候,陳曉冷冷地笑了:看來,她這輩子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