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兒子的那一頭烏髮,突然之間剃了光頭,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難道是因為訂婚,壓力太大,一夜之間白了頭?
秦可可好一陣啞然,抬手掐了一把自己,疼得嘶了一聲;
不是做夢,糖水真的剃了光頭。
喪心病狂的不是糖水剃了光頭,而是他變成了光頭依然帥氣逼人。
糖水穿著白色休閒服,腳上的休閒鞋一塵不染,白如銀雪,氣質相當儒雅。他清雋的臉沒了頭髮襯托,臉側線條隨之柔和,五官越發柔和起來,偏他睫毛也濃密,又翹又長,鼻挺眼深的,整張臉顯得十分秀氣,不似有頭髮時那般剛毅。
想要衡量一個男人是否真的帥,讓他剃光頭,自然見分曉。糖水沒了頭髮,美貌不僅沒減,反倒遞增,嫩得就像塊豆腐;
如果說能吸引女妖精的唐僧是貌美絕色,那麼現在的唐思淼一定不會遜色於唐僧。
秦可可的嘴半晌合不攏,她對這樣妖孽的糖水已經花痴了,糖水這分明是在對她玩角色誘惑吧?
不行了不行了,她已經垂涎三尺了!
唐思淼放下手中的茶杯,捲起手指在她下巴上頂了一下,讓她合住嘴,笑盈盈道:“怎麼樣?還擔心我會招蜂引蝶嗎?相信極少會有美國女孩,喜歡上我這個光頭。”
就因為她吃醋,糖水就自毀男神形象,將自己剃成了光頭?這犧牲也忒大了點兒吧?
秦可可抬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腦袋,惋惜道:“沒了頭髮,得多可惜。”
心疼糖水,太心疼了。
以為是可可不喜歡他光頭的摸樣,唐思淼又說:“不可惜,等一個月後我回來,新的頭髮便會長出來。”
秦可可感動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踮起腳親了一下他的嘴:“謝謝你,糖水。等我看完外公和媽媽,回來後我會好好工作,等你歸來,然後結婚。”
見兩個年輕人卿卿我我,唐媽媽本不應該打擾;可這時候安安助理打電話來催,如果趕不上飛機,下一班怕是要等到晚上了;
送唐思淼到了機場,秦可可依舊有些捨不得;畢竟要跟他分別一個月,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她長十幾斤肉。
目送唐思淼過了機場安檢,她仍舊捨不得離開,神色黯然地立在原地,望著手中的訂婚戒指。唐媽媽用胳膊肘子撞了撞她,安慰她:“一個月很快的,你回趟老家,回來再工作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秦可可點頭,唐媽媽嘆了聲氣,說道:“阿淼一直很在乎自己的外形,這次剃了頭髮,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糖水從小就很愛美嗎?”秦可可心裡有些發酸,且不說他愛不愛美,單說剃光頭這便不是普通男人能下的決心吧?
況且,他還是個在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商界最為年輕的總經理,年度雜誌封面人物。
她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她不應該小女孩脾性去吃些不必要的乾醋,實在不應該讓糖水為難。
“也不是,我家阿淼四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變得很胖,同齡人都不是很喜歡跟他做朋友。後來,他的病漸漸好了,身材才恢復;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很注重形象了。阿淼所受的苦,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很難體會;他十幾歲時,又因一場意外導致眼睛失明,即便如此,他在那段失明的時間裡,也很注重形象。
上學出門的時候,他會問我:‘媽媽,我穿這件運動服好看嗎?’,我會說好看,可每次說‘好看’時,我這個做母親的,心裡就疼的緊;慶幸的是,那一切陰霾都過去了。”
唐媽媽握住她的手,慈愛的望著她:“可可,阿淼是我兒子,我很清楚他的脾性;一旦他認定的事,就不會放棄,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經營維持。”
秦可可鼻頭髮酸,唐媽媽說的語重心長,就像是在嫁兒子;她跟糖水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能跨越距離在一起,已經十分不易了。
這段感情,來之不易;她會努力經營,糖水為她做了實在太多。
飛往華盛頓的飛機航向天空,唐思淼開啟電腦,開機畫面是秦可可的照片。
照片上的秦可可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暖黃的燈光下,她的睡容十分恬靜;亂髮附在她的臉頰上,音樂露出白皙的臉頰。
她嘴角含著絲笑意,不知道是在做什麼美夢。
如果秦可可知道他在她睡覺的時候偷拍,會不水揪著他的耳朵憤怒咆哮“死糖水,我跟你拼命”之類的話呢?
思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