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們又不會飛。”
另一個年輕士兵也跟著說:“而且這裡的樹都是上百年的老樹,遮天蔽日,就算是總部派了直升機來找我們,也不一定能找到。”
這麼說來,他們只能靠自己了?
秦可可已經死如死灰了,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他們幫忙挖了坑,秦可可又拿了自己幾件衣服給幾位兵哥哥,由他們將王隊長的屍體包裹起來,埋入土中。
因為條件有限,兵哥哥們草草堆了幾塊石頭當做墓碑,又撕了秦可可幾件顏色顯眼的衣服蓋在墳包上,用石頭壓住;
最後,小肖帶著兄弟們,給隊長敬了個禮,身姿挺拔,神色無比堅定:“隊長,等我們,回來接你。”
場面沒有多宏大,寥寥草草,有兩個兵哥哥竟然偷偷抹起淚來;走的時候,仍舊戀戀不捨的對著簡單的墳堆敬了個嚴肅而莊重的軍禮。
秦可可心情很複雜,深切體會到當兵不易;有多少當兵的男孩子,是衝著部隊優秀待遇來的?
想到這一層,她不由對眼前這些新兵心生了幾分佩服;都是爹養娘生的,沒什麼不一樣,王隊長為了帶他們出山,遇難;而她呢?除了害怕的哭,還能做什麼?
處理完王隊長的事,回到山洞,秦可可從行李箱裡取出自己的小揹包,將剩下的酒、花生,和一些小零食塞進了小揹包;最後挑挑揀揀,將幾件厚實的羽絨服、大衣塞給盛離跟陳甜甜。
他們兩坐的都是短途車,也沒帶什麼行李,身上的衣服也單薄,挨不住在大山寒冷。之後,她將剩下的衣服和護膚品一起裝在了行李箱裡,拋棄了。
山路果然是不好走的,一些山間窄道走到一半,就被山上的落石給堵住了去路;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只能原路返回,找另一條路。
這樣兜兜轉轉,臨近晚上,他們又回到了山洞。
操蛋啊,閒下來,秦可可又開始腹疼。
外邊的天漸漸暗下來,小肖帶著兄弟們生起了火,眾人圍著火堆才覺得暖和了些。大夥兒圍著火堆,出奇的平靜,還是陳甜甜開了話題,問小肖:“小肖隊長,你是士官吧?你們當兵的是不是工資都特別高啊?”
秦可可也跟著點點頭,望著小肖。
小肖打了個哈哈,笑說:“不高,津貼一個月2400。”
跟著餘下幾個新兵搭話,搓搓手,紛紛七嘴八舌說起來:“我們800”
“”秦可可對他們的敬佩已經不是一點兩點了,像是看超級英雄般望著他們:“你們真”
她想不出用什麼詞來讚美他們了,乾脆說:“厲害。”
“當兵有當兵的苦,執行任務前,老王還跟她媳婦兒通了電話,現在人說沒就沒了。”小肖重重嘆氣,很無奈,明明喊傷感,卻將話吐得那樣平淡:“老王的媳婦兒,肚子這麼大了。”
小肖比劃了一下,秦可可意會,大概七八個月了吧。
“孩子要是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多造孽。”小肖一米七八的個子,整個人看起來很精幹,人也挺壯實。可這回提到王隊長,言語間柔如溫水;他埋著腦袋,火光在他臉上掠動,秦可可分明看見了他眼眶中的淚花。
一時間氣氛有些低沉,想起來大家晚上沒吃東西,秦可可忙從包裡摸出一盒巧克力,一人分了一塊,補充體力。大家都疲累了一天,又冷又餓的,這會吃了甜膩膩的東西,感覺胃都要被融化掉了;大家似乎是達到了一種默契,都是用舌頭小心翼翼舔著巧克力,似乎那樣吃會讓人覺得更有飽腹感、滿足感。
夜涼又深,大家都沒什麼睡意;有人提議,唱歌兒吧。
小肖帶著兄弟們唱了首“軍中綠花”,秦可可記得,以前大學軍訓時,她們教官經常帶著班裡男生唱這首歌“調戲”隔壁班美女,雙方不比誰唱得好,只比誰更有氣勢,誰聲音更亮。她一直覺得這首歌,屬於歡快型別。
可這會兒被小肖他們唱出來,變得異常沉重。
王隊長出了意外,他們唱歌也提不起神。之後盛離跟陳甜甜合唱了一首“泡沫”,這首歌調子比較平緩,唱的大家直打瞌睡。
大家沒什麼瞌睡,士氣又低沉;秦可可在山洞裡扯了幾把枯草,往火堆上一扔,轟地一聲,篝火直直竄上,差點燎到了她的頭髮。
她咳了幾聲,站在石頭上,居高臨下望著眾人,停止胸脯,站姿像個孤傲的女將軍;她蹙眉,說話聲音底氣十足:“為了重振士氣,我給大家唱一首熱血沸騰的軍歌!”
大夥兒都以為她是要唱什麼“打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