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淼特意帶上來的;隨隊的軍醫固然好,可他信不過那些人的醫術,唯獨只信這名跟了他父親十幾年的宋醫生。
宋醫生一把年紀了,很久沒有這般“跋山涉水”走過路了,一直拎著醫藥箱跟在隊伍後面;他這才剛進洞口,就聽見唐少爺喊他。不讓用猜了,必然是未來少奶奶找著了。
秦可可真以為自己在做夢,抬手狠掐了一把唐思淼的臉頰,見他不喊疼臉眼睛也不眨一下,癟嘴憂傷道:“果然是做夢啊”
唐思淼眉目一蹙,似乎是有些生氣了:“有這麼真實的夢?”他的語氣很不友善,讓秦可可打了個哆嗦。
她愣了愣,又嘆了聲:“夢裡的糖水還挺兇呢”
“”唐思淼氣急敗壞,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實則,秦可可不是在開玩笑,她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見有救援隊趕到,小肖和其它幾名士兵、盛離、陳甜甜都鬆了口氣;有人來接他們了,真好總算是能從這鬼地方走出去了嗎?
大家夥兒沒有走的趨勢,愣愣看著秦可可和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人。小肖在部隊帶了兩年,自認為見過不少有氣質的英俊男人,可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又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氣場,給人感覺挺沉重;但是不可置否,他確實很帥。
男人戴著畫家帽,穿著灰色毛衣,一身打包雖然簡單,卻怎麼看怎麼有味道,他覺得連他們團的團草,都不如眼前這個男人。
小肖在部隊呆久了,男人都看麻木了,能在心裡給唐思淼做出這般高的評價,也算是件稀奇事兒。
宋醫生將醫藥箱擱置一旁,取出聽診儀戴上,將探測的那一頭壓進秦可可的衣服裡,緊緊貼著她的腹部;聽了一會兒,宋醫生覺得奇怪,隨後不動聲色地收起聽診儀。
他伸出手,如同長輩般,十分遺憾地拍了拍唐思淼的肩膀,聲音很低:“先帶她出山,做一個全面檢查。”
秦可可眨了眨眼睛,猛然反應過來不是夢,哪裡會有夢這樣的真實?她能真切感受到唐思淼的懷裡的溫度,能真切感受到聽診儀的冰冷,溫差感像是一頭潑下的涼水。
她很介意地摸了摸自己小腹,情緒很複雜,她似乎一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