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反應不過來。昨晚她在酒吧裡喝酒,之後不就是回去了嗎?她是怎麼回去的,她不記得。但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就發生了?
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岳飛,欲加其罪,何患無辭?她忍不住冷笑,原來時代在進步,同樣的歷史還是會上演。她蘇洛顏是三生有幸,竟然能夠重演岳飛的歷史。
“對於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堅持我的立場。這件事情與我無關,我沒有做過。”蘇洛顏再次重申了一遍。她已經不再是一年前的那個她了,委曲求全,她做不到。
她的心冰冷到了極致,渾身冷的想要哆嗦。被親人這樣誣陷,她以為自己不會太傷心,可是心會痛。她強力保持住自己的鎮靜。
“蘇小姐,您現在不能走,在這件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您是重要嫌疑人,我們有權拘留你。”那人說完,合上筆記本,就站起了身,蘇洛顏自覺地大腦開始轟鳴。
這算是什麼?她又要再次失去自己的自由之身嗎?
“你沒有權利拘留我,我沒有做,這件事情與我無關。”蘇洛顏站起身開始咆哮,但是沒有人聽她任何解釋,那人衝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走上前來,不由分手就將鋥亮的手銬套在蘇洛顏的胳膊上。
她的胳膊是那麼的纖瘦,空蕩蕩的套在上面之後,她突然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她是要回到那個地方了嗎?她感到莫名的恐懼,她不要就這樣失去自己的生活。劫經要字錢。
“洛顏。”當蘇洛顏被帶出來的時候,蘇中尚起身望了她一眼,蘇洛顏能夠看出來,這個眼神與一年前是沒有共同點的。如果說之前蘇中尚對她還存在一絲憐惜,那麼這一次,更多的則是失望。
就連這個父親,也在心裡認定了她是這件事情的主謀,蘇洛顏覺得自己倒是沒有解釋的必要了。這就是她的父親,這就是她委曲求全想要維護的父親,她在心裡冷笑不止。
而一旁站著的蘇真顏,她還保持著那副委屈的模樣,紅腫的眼睛裡,是旁人看不到的幸災樂禍。她有一種勝利者的感覺,這一次,如果可以,那麼蘇洛顏恐怕要在牢房裡呆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蘇洛顏沒有再多看這些人一眼,他們跟她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她只是跟著著押送她的兩個人的腳步朝前走去,希望越來越遠,光亮也越來越遠,只是她的心,卻墜入到了萬丈深淵,再也看不到一絲光明。
蘇洛顏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時,心裡更多的是恐懼。一年前發生的事情,就如同電影一般在她的腦海中浮現。那些她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的疼痛,卻如浪濤一樣席捲而來。
她蜷縮在牆角,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肩,面色冷漠,沒有淚水,也沒有傷心,她只是眼神直直的盯著一處。這一次,她心裡再也燃燒不起希望,因為,對於她來說,原本就沒有希望。
取證的工作還在進行,所有的證據都表明蘇洛顏身上有巨大的嫌疑,她在酒吧裡與蘇真顏發生過口角,那麼多人都站出來給蘇真顏作證。而她,竟然找不出一個證人來為自己脫身。與其說找不出來,倒不如說她根本就沒有找的想法。
這些人不就是想看著她再次回到牢籠裡去嗎?她為何要反抗,順著他們的意不就行了嗎?至少在那個地方,她不用看到這些人虛偽的嘴臉,不用聽到任何跟他們有關的話語。
“什麼?你說洛顏現在在警局?怎麼可能啊?”林曦聽聞這個訊息的時候震驚的不成樣子,她大清早起床,就看到蘇洛顏空空的床鋪,她還以為這個女人今天是去上班了。
洗漱完畢,她可是拖拖踏踏的去學校的,今天還有一門課需要上,她坐在階梯教室裡玩弄著手機,接到魏俊發來的簡訊,這才直到蘇洛顏進了警局。
她腦子裡已經覺得事態的嚴重化,蘇洛顏現在還在保釋期間,如果有任何的汙點,那麼她將再次回到那個沒有自由的地方。
林曦腦子裡已經亂成一團糟了,她來不及問魏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騰”的站起身抓起包包就往外跑。
講臺上的老教授正講的十分投入,突然教室後排的一個女生一聲不響起來就朝外面跑,他扶了扶已經滑落到鼻樑上的眼鏡,快步走到大門口。“喂,同學,要出去先請假。”
林曦沒有回答,她腦子裡想的全是蘇洛顏。如果這個女人有個三長兩短,她以後就要徹底失去這個好姐妹了。
老教授帶著失望回到教室,不住的搖頭,而後看了看教案,繼續投入到講課之中。教室裡的人也恢復正常,所有人並沒有在意林曦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