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可他卻只是淡淡地笑,揉著她的頭髮說,“傻瓜!”
同一個詞,彼時聽來是滿滿的甜蜜,如今入耳卻是重重的憂傷。
察覺到肖梓涵地異樣,秦凱嘆息著轉換話題,“還
沒吃飯吧?”
“嗯。”肖梓涵抿著唇點點頭。
“那我帶你去吃點清淡的。”他輕聲說著,不容置喙地拉起她的腕子就往外走。
肖梓涵試圖掙扎,無奈越掙越緊,最後只得低下頭,默默地跟著他走到停車場,再乖乖地上車。
知道她下午有會,所以秦凱沒有開太遠,就在國大附近找了一家廣式的茶樓,點了一鍋明火白粥,搭配白灼生菜和幾個清淡的糕點。
肖梓涵其實沒有胃口,不過在他的堅持下,她還是強忍著不適吃下去一些,鹹香溫熱的白粥下肚也確實讓她舒服了很多。吃完飯他把她送回國大,路上,她才想起要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邊做路演。”他扶著方向盤,柔聲說。
“哦!”
“對了,你來出差?”他問。
肖梓涵搖搖頭,“不是,我調到北京總行啦。”
“哦!”
氣氛就這樣冷下來,兩人都不再吭聲,密閉的車廂環繞著令人壓抑的空氣。肖梓涵側過頭,摁下電動車窗,想讓外面的空氣進來一些,秦凱見狀卻緊張地問,“是不是想吐?”
“沒有,只是有點悶!”她趕緊解釋。
秦凱點點頭,順手把自己這邊的車窗也開啟。
呼呼地風聲在耳畔迴響,肖梓涵把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假寐。不是不知道他的舉動有多貼心,只是,她再也要不起。
她正暗自傷神,車忽然停了下來。肖梓涵睜開眼睛,看著秦凱下車走向馬路對面,她探出頭,正想問他去幹嘛,一抬眼就看到對面大大的藥店,頓時明白了。
不過讓她詫異的是,秦凱回來時兩手空空。她不明就已地望著他,然後聽見他說,“還是不要吃藥,晚點你先去醫院看看吧!”
說這話時,他臉色沉重又藏著可疑的緋紅。肖梓涵沒細問,只乾乾地應了個哦字。
下午是自由討論,與會人員各抒己見,會場吵成一團。那嗡嗡地聲響讓她有些頭暈,忙出來到洗手間透氣。也不知怎的,一聞到衛生間的檀香就讓她難受,扶著洗手盆連續乾嘔了很久才舒服。從廁所出來的老同事正巧看到這一幕,忙湊上來關心地問,“小涵,你是不是懷孕了?”
懷孕?肖梓涵驚恐地捂著胃,呆呆地望著同事
。經這樣一提醒她忽然想起來,好像姨媽是遲了好幾天,難道真的中獎了,可是這早孕反應也太早了吧?
看她呆呆的,老同事以過來人的身份,笑嘻嘻地建議,“回去買個試紙測測,測出來再去醫院抽血檢查下。”
“哦!”她木木地點頭。然後豁然明白,剛才秦凱沒給她買藥,估計也是懷疑她懷孕了,不敢亂給她吃藥。
她找了個藉口推掉了晚上的聚餐,組長看她臉色煞白,也沒有強留,只吩咐她回去好好休息。
肖梓涵拐到藥店一口氣買下四幾種不同牌子的試紙,然後回到家按照說明書的方法進行測驗。
浸溼尿液的試紙漸漸發生反應,而肖梓涵就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馬桶上,拿著試紙,既興奮又忐忑地看著對照線一點點加深不過五分鐘後,她望著手上的四根試紙傻眼了——兩根有淡淡地粉色,而兩根木有,她又看了看說明書,還是沒搞明白到底是懷孕還是沒有!
得,萬能的度娘去。這一搜尋更是亂七八糟,說懷了的有,說意念印的也有。她暈乎乎地坐在沙發上,正糾結著該怎麼辦,忽然就想起來,問微微啊,她好歹是半個醫生呢。
電話嘟了很久,就在她準備結束通話時,電話才被接起來,“小涵?”
聲音沒有熟悉的明快,反而含著濃重的低沉沙啞,肖梓涵心裡一咯噔,忙不迭地問,“你怎麼了?”
電話那端靜默了很久,半晌才響起微微哽咽的聲音,“小涵,我懷孕啦。”
蝦米,懷孕?
肖梓涵被這枚重磅炸彈炸得魂飛魄散,微微沒有結婚哪裡來的孩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她顫抖著聲音問,“誰的?”
當微微說出“周延”時,肖梓涵徹底被炸焦啦。聽著電話那邊的哭聲,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深吸口氣才說,“別哭啦,他知道嗎?”
“不知道。我自己也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