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是不是都是李唐設計好的?
13K究竟要做什麼,這麼不嫌麻煩地折騰了這一出。
她這樣想著,心裡竟不再覺得難過和悲傷,甚至連恐懼也沒了。
就在三天前,她握著槍對著李唐時,心裡還在怕。蘇糜說的對,不管多少恨,她一見他,總是心軟。
而現在,她才仔仔細細思考,這些恨啊愛啊,究竟值不值。
青青還在他手上,他要捏著青青做什麼?
就在她有條理地胡思亂想時,牢門開了,幾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員進來,給她戴上手銬腳鐐,“探視,15分鐘。”
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桌子另一端坐著難得沒有披大裘的蘇糜。
蘇糜頭髮整整齊齊膠了,破天荒地穿了一身人模狗樣的黑色正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
他空洞的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聽到關門聲,才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地叫了一聲,離離。
風裡希“唔”了下,驚訝地說:“教授,您穿成這樣,是要還俗了?”
蘇糜扁了扁嘴,賣了個萌,撒了個嬌,就差再打個滾:“離離,Sophia瘋了,我無法說服她。”
風裡希心想這對母子的相處方式,怎麼比她和Lavender女士還扭曲,直呼姓名就算了,兩個人沒事就互相說對方瘋了。
她“嗯”了一聲,卻聽蘇糜繼續說:“離離,你身上的指控本來不可以保釋,但政府這幾年赤字嚴重,只要我給的數目夠高,他們總會心動。你再等我幾天,等我把錢湊齊,就來接你。”
風裡希聽了這話,滿眼都是飛來飛去的鍍金直升機,她抹了抹口水,理智終於站在Sophia一邊:“部長說得對,她兒子瘋了。教授,你這是要給一國政府買單?我見過包養,還真沒見過包養一個國家的。敗家能敗成您這樣,諾貝爾獎都不能忘了您。”
蘇糜聽了她的話,再一次很自然地理解歪了:“離離,你這是心疼咱們的錢了?這個你不要擔心,等你出去了,我還可以再賺嘛,總能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風裡希聽了“白白胖胖”這個詞,又不小心瞄了一眼桌上袖子底下露出來的一雙上了油漆的爪子,跟著哆嗦了一下。
桌子太長,兩人都不能站起來,蘇糜把話說完了,摸了摸他詭異的腕錶,發現還有3分鐘,狐狸腦子一轉,伸手張開j□j頭髮裡,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誘惑的造型,討好地說:“離離,人家再給你唱首歌吧。”
風裡希直覺不好,怕外面監聽的聯邦人員把蘇教授當大型殺傷性武器抓走了,趕忙搖頭說不用了,結果那邊沉醉在自己一副要倒不倒造型中的蘇教授已經唱開了。
破天荒地,他沒再唱那種風裡希沒聽過也聽不懂感覺像他自己現場即興創作的歌,而是唱了一首法國人人耳熟能詳的《我的名字是伊蓮》。
Je m'appelle Hélène
我的名字叫伊蓮
Je suis une fille
我是一個女孩
me les autres
象其他的女孩一樣
Hélène
伊蓮
J'ai mes joies mes peines
我有我的歡樂和痛苦
Elles font ma vie
這就是我的生活
me la votre
就象你的一樣
Je voudrais trouver l'amour
我想找到愛情
Simplement trouver l'amour
只是想找到愛情
Hélène
伊蓮
Je m'appelle Hélène
我的名字叫伊蓮
Je suis une fille
我是一個女孩
me les autres
象其他的女孩一樣
Hélène
伊蓮
Si mes nuits sont pleines
夜晚是我的痛苦
De rêves de poémes
除了詩和夢
Je n'ai rien d'autreJe
我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