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娃,你那?”烏蠅微微的笑著蹲下身去:“你願意跟著叔叔走嗎?”
“那我以後都能一星期吃一回牛奶糖嗎?”庫娃笑了,嘴巴里被蟲子蛀的黑黑的牙齒。
“你每天都可以吃,不過前提是保住你僅有的幾顆小牙。”烏蠅親暱的摸了她下巴一下:“叔叔幾天後就來接你。”
“你真的會回來嗎?”維拉涅娃手裡拿著給烏蠅準備的食物和行李,有些戀戀不捨:“你不會拋下我們走掉吧”
她是一個酸甜苦辣都嘗過的女人,她曾經在也不相信感情了,但是烏蠅的出現讓她又燃起了希望。此時的她十分害怕,十分怕烏蠅只是一個無良的過客。
“我一定會回來的。”烏蠅拍拍維拉涅娃的臉頰,接過了她手中的小包。
走了老遠回頭,他還看到母女兩個站在木屋前對著他歡快的搖著手。
到了大路邊烏蠅揮揮手,一輛車身上有凹痕的客車嘎吱一聲停下了。
“哦,撞得不輕啊,”烏蠅上車的同時隨口問道:“怎麼撞的?”
“別問了!”司機正是那天只顧看著他們押浪而撞上樹的馬魯夫。他沒好氣的說道:“都怪那對狗男女!”
“啊?狗男女?”烏蠅做夢也不想到此人罵的正是自己,他見司機沒有再說下去,就沒有再往下問。
此時車子冒出一股子黑煙繼續前進,笨重的俄式客車嘎子嘎子的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行駛著,他們國家可沒有像我們zf一樣的習慣不斷的把道路扒了修,修了扒,因為開支過大會立刻被政敵彈劾解職的。
烏蠅的身子隨著顛簸的客車一晃一晃,表情卻很木然。他此時心亂如麻,想想至今下落不明的黑寡婦,感到非常內疚。
自己的手下生死不明,而自己卻只顧著陷入溫柔鄉
“哎”烏蠅拍拍自己的腦袋,竭力的是自己從這種自虐式的自責中緩過神來。
只見今天客車上的人不多也不少,寬大的塑膠座位上滿滿的都是屁股,滿載是40人的客車,已經坐了32人。其中一對青年情侶兩個人只佔了一個座位,因為女的坐在男的大腿上。
車裡坐的基本上都是從事小生意的小販和放假回家的學生,這一點跟國內十分相似。
實際上各國的客車都是這些型別的乘客居多,大商人,公務員可以坐飛機坐輪船,再不濟的也可以坐火車,只有這裡兩種人才會選擇這種價格低廉的交通工具。
就在烏蠅掃視車廂一週,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物之後,便把頭輕輕的靠在座位的海綿墊靠背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準備小睡一會兒。
就在這時,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一隻黑皮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緊接著是一條穿著高階絨褲的長腿。這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長的也極為精悍,在他身後還有幾個民夫打扮的魁梧漢子,肩上都扛著一個袋子。
“把東西都放在架子上!”司機馬魯夫大聲喝道:“不要放在過道佔地方影響乘客進出!”
他對這些鄉下人素來就沒什麼耐心,因為這些人總是帶著很多行李,把自己的車子搞得一塌糊塗,有時候竟然直接帶著活物上車,搞得自己車子像豬圈一般亂糟糟的。
那些農夫模樣的人倒也挺老實,沒有一個人吭聲反駁。他們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看著那個身穿高階絨褲的精悍男子。
烏蠅細細的看著這些剛上車的乘客,只見他們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眼神與自己交會的時候總是有一股子不自然。明明身上穿的衣服都款式很舊,但是腳上的鞋子居然都是一水的高檔皮鞋!
看到這裡,烏蠅心裡已經明白了八九分,這些人是不是良善之輩!
袋子裡,沒準就是刀槍!而這些人九成九的可能是劫匪!因為若是自己的仇家的話,不會蠢到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來殺自己。
此時那些傢伙已經隨著車子緩緩的駛入荒郊野地而開始頻頻的交換眼神,而那個精悍男子很明顯是這夥人的頭目。
邊上一個跟他們靠的很近的胖姑娘似乎感覺到了這幫人的異樣,但是她沒膽量採取任何行動,只是緊張的把自己的行禮緊緊的抱在懷中。
就在這時,烏蠅站了起來。
他知道待會如果這幫子歹徒亮出刀槍來,自己再動彈那就難免會傷及無辜,現在他希望的是快速的感到約瑟夫的住處海倫城,他不希望再出現任何的突發事件。
那個穿著高檔絨褲的精悍男子正欲示意同夥開始行動,卻看到烏蠅徑直朝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