礎�
霍華德突然感到一種恐懼,他們都在看什麼?
“他死了,長官,”一個黑人士兵在黑暗中顯得牙齒和眼睛格外的突出:“真的死了。”
“你,你說什麼?”霍華德已經從那個士兵的接眼神中看出來眾人的真實想法,他此時其實也有那種罪惡的慾望,但是身為此時的最高長官,卻沒勇氣說出口。
但是那些士兵很明顯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一個大塊頭的黑人士兵站起來低聲吼道:“等死嗎?現在還顧得了這麼多?”
霍華德抬起頭來,他認識這個士兵,這個士兵名字叫奎因,是他的同鄉,兩人的祖先都是南非的移民,所以在據守期間關係還不錯。在他印象裡這個人一向都是不愛說話,內向靦腆的人,沒想到此時此刻卻是這樣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
他張開嘴還沒說話,就被奎因一巴掌打在臉上:“你閉嘴!!你想死,我們還想要活那!弟兄們!開動!”
只聽那些人一陣歡呼!就像一群地獄來的惡鬼一般七手八腳的用不匕首將他們曾經的戰友開膛破腹,撕扯著
霍華德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但是他最終還是強忍著噁心,恐懼和驚悚把扯過一小塊肉啃了起來,因為他明白,這些人巴不得自己不吃東西餓死,這樣一來又可以多一點食物,少一點消耗了。
眾人的眼神都像野獸一般,雖然都用同伴的肉填飽了肚子,但是他們的眼睛依然在滴溜溜的在其他人身上打轉,他們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最後眾人都把目光落在最矮小的發報員霍金斯身上,霍金斯也注意到了眾人不花好意的目光,警惕的把手死死的放在腰間的手槍上。
此時幾個人都很不自然的轉移了目光,繼續啃食自己手中的殘骨,但是他們心裡已經把其列為第二個目標。
吃自己同類的肉其實只是一道坎,一開始大家都沒動手,都會抹不開,但是一旦這層窗戶紙被捅破,人們就會變的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孩子,來,到這邊來。”霍華德連忙對著不知所措緊張的只打哆嗦的霍金斯招招手,兩個人背靠背的坐著。
其餘的人似乎在內心深處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但是並沒有並表現出什麼,因為現在他們並不餓,這個死人足夠他們吃三天,在這段時間內,霍金斯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但是
早知道我就跟著總統一起殉國霍華德開始明白了總統的舉動,雖然他死了,但死的乾淨利落,不需要再受折磨。
其實活著比死了更需要勇氣。
在地球的另一端,烏蠅已經宣佈了對佟胖子的處罰,禁閉三個月。
“三個月!”眾人都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這可是有史以來烏蠅對於基地內的人員最長的監禁時間,要知道現在的這種環境,大家都是朝不保夕的心態,每一天都格外的珍貴,在這種情況下要被關三個月,已經是非常大的煎熬了。
“老大,這也太嚴厲了吧?”阿豹立刻說道:“三個月在過去簡直算不上是什麼刑罰,但是現在的世道三天都很難熬,何況是三個月!”
“是啊,老大,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樹神跟佟胖子關係也不錯,從來不為人求情的她也開口了。
人群中的黑寡婦看了烏蠅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本來也想去求情,但是她明白烏蠅此時的心情和佟胖子這件事會造成的連鎖反應;數百人的眼睛都在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看著他如何處理這件事,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關係到今後秩序的維護。
“各位兄弟,不要再說了。”佟胖子對著眾人微微一笑:“我知道大家對我的情誼,但是我對老大的判罰沒有半點怨言,就算老大不罰我,我也會自己罰自己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那名死去的小傭兵的照片,底下頭輕聲細語的說道:“是我害了他,我認罰。”
烏蠅轉過頭去,雖然他心裡很難受,但是不得不這樣做。此時臺下的人一點點散去,只剩下烏蠅和佟胖子兩個人在空曠的大廳呆呆的站著。
“老大,這段日子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多保重啊!”佟胖子低聲的丟下一句話,跟著門外的傭兵朝基地深處的禁閉室走去。
烏蠅深深的低著頭坐在高高的座椅上,他的感覺好像瞬間麻木了一般,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坐在那裡依舊是渾然不覺。
在恍惚中他彷彿回到了當年一無所有跟著一幫傻小子手持砍刀闖天下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在深夜騎著摩托,吃燒烤喝啤酒,天不怕地不不怕,一身輕鬆了無牽掛。剛才他真的想當眾大喝一聲:“去他們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