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問道,持禮雖恭,可並沒有要請溫憲格格等人入營的意思。
溫憲格格端坐馬上,面無表情地一聲不吭,鄂爾成翻身下馬,走到近前,對自家三哥拱了下手道:“三哥,小弟與格格是奉皇命而來,進營詳談可成?”
鄂爾明眼珠子轉了轉,嘿嘿一笑道:“也好,也好,格格。裡面請!”溫憲格格冷哼了一下,也不下馬,昂著首便徑直進了軍營,負責保護溫憲格格的“暗箭”高手立刻緊隨其後也縱馬進了營房,鄂爾明攔住了準備跟進的鄂爾成,小聲地嘀咕道:“五弟,你們這是”
“三哥,格格是傳聖上的密旨來了,小弟也不是太清楚,不過該是好事。三哥無需多慮。”鄂爾成附在鄂爾明的耳朵邊低聲地說道。
“哦。”鄂爾明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手一擺示意鄂爾成先行一步,自個兒揹著身,悄悄地對心腹手下打了個暗號,急步跟上鄂爾成,兄弟倆快步向中軍大帳走去。
中軍帳內,溫憲格格毫不客氣地高坐在帥位上,冷著臉看著站在下頭的鄂爾明,從鼻孔裡冷哼了一下道:“鄂大人很忙啊?這麼晚了還操練軍士?”
“啊,格格誤會了。”鄂爾明滿臉堆笑地說道:“我軍正在演習。呵,演練夜戰,所以”
“哦?”溫憲格格突地換上了張笑臉,笑著說道:“鄂大人勤於練兵,這很好。怪不得皇阿瑪常誇你帶兵有方,本宮見鄂大人如此勤於皇事,心中甚慰,本宮剛從皇阿瑪那兒來,有旨意給你。”溫憲格格掃了眼站在帳內的那幫衛兵,冷冷地接著道:“除鄂大人外,其餘人等全部退下!”那幫子衛兵都是鄂爾明的貼身心腹。聽了溫憲格格的話,卻連動都沒有動,只是看著一軍主帥鄂爾明。
鄂爾明呆了一下,臉色陰晴不定,兩隻眼閃爍了好一陣子之後,笑著說道:“格格,既是有旨意,就讓他們先準備好香案如何?”
“不必了,此是密旨,閒雜人等不得參預。爾等還不退下,想謀逆嗎?”溫憲格格嬌叱一聲道。
“這”鄂爾明猶豫了好一陣子,偷眼看了看自家兄弟,又看了看侍立在溫憲格格身後地那三名“暗箭”,咬了咬牙,揮手示意那幫親衛退了出去,恭敬地對溫憲格格道:“請格格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西山健銳營拱衛京畿。實為社稷之屏障。營都統制鄂爾明克盡職守,忠孝雙全。朕深許之,著晉一等子爵,蔭二子;望爾能善始善終,勿失朕望持此詔者有權節制西山健銳營。欽此。”溫憲格格清脆的聲音在大帳裡迴響著,聲音雖不算太大,可卻令鄂爾明如雷擊頂,整個人都有些傻了,心思恍惚起來——聽持詔者排程就能有子爵的賞賜,還能蔭二子,算得上重賞了,不過此等賞賜比起擁立之功來說卻又差了不少,該如何處置著實令鄂爾明猶豫不決,呆呆地跪倒在地上,卻忘了磕頭謝恩。
“鄂大人,你還不謝恩更待何時?”溫憲格格冷哼了一下道。
“下官,下官”鄂爾明臉色變幻了好一陣子之後,咬著牙道:“臣領旨謝恩。”鄂爾明磕了個頭起了身,媚笑著道:“格格既是奉旨節制本軍,且讓下官去安排一下,順便通知各營統領前來聽命,如此可好?”話雖是如此說,可鄂爾明眼中的狡詰之色卻瞞不過溫憲格格的雙眼,眼瞅著鄂爾明打算抗旨不遵了,溫憲格格心中一陣發沉,斷喝了一聲道:“不必了,鄂大人儘管留在此地好了,本宮自會讓人去通知各營統制。”
“呵呵,那是,那是。”鄂爾明眼珠子一轉,笑呵呵地問道:“格格來此是從暢春園直接來的,還是”
“有區別嗎?聖旨總不會是假的罷?本宮令你不得擅自調兵出營,你有何看法?”溫憲格格冷著聲問道。
“沒有,沒有。既是格格之命,下官一體遵從便是。”鄂爾明一聽不是要調他去打仗的,心裡頭先暗自鬆了口氣,轉念一想,啥事都不用做就能撈個子爵也算是不錯的結果,可一想到若是領軍擁立或許能撈到更多的好處,心裡頭又不免有些發癢,頗有些躊躇起來。正在此時,大帳外突地傳來一陣噪雜地喧譁聲,還沒等鄂爾明明白是怎麼回事,十數名將領便闖了進來,各自跪倒在地,高聲道:“下官等參見格格。”
“你們,你們”鄂爾明眼瞅著這幫子手下沒理會自己這個主官,反倒是先向溫憲格格敬禮。頓時有些慌了手腳,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溫憲格格回頭看見“暗箭”三號點了下頭,這才放下了心來,客氣地一抬手道:“諸位將軍請起,本宮奉命節制西山健銳營,聖上有令,西山健銳營保持戒備,任何人不得擅自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