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血流成河也不是沒有可能。雖說胤祚對鄔、林兩大謀士的掌控全域性地能力、老十三的忠心以及“鴻鵠”的辦事效益都很是瞭解,可畢竟他們代替不了胤祚,將此等大事託付給別人。說句實話,這其實是為帝王者的大忌,原本就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這又怎能令胤祚不擔心京中的變故呢?
“嗯?怎麼回事?”正在中軍大帳中踱著步的胤祚突地被戰場右側傳來的密集槍聲所驚擾,大步衝出了帳篷,在帳外駐足觀望著右側的戰況,只見清軍湖邊陣地上火光熊熊,槍聲響成了一片。
“皇上,那頭打起來了,臣已經派人去探問虛實了。應該很快便有回報。”匆匆趕來的王長泰見胤祚被驚動了,忙跪倒在地,高聲稟報道。
“嗯。”胤祚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臉色平靜地看著右側戰場。這場戰鬥來得快。卻得也快,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戰場便安靜了下來,原本熊熊燃燒地篝火也因無人往裡頭新增木材而漸漸地黯淡了下來。
“啟稟聖上,老毛子的騎兵大約二百三十騎衝擊我軍陣地,被我軍擊斃四十人,生擒十二人,餘者從湖邊小道逃了出去。”一名遊騎渾身大汗地跑到了帳前。一頭跪倒在地。高聲彙報道。
嗯哼,這幫老毛子還真是有兩手的嘛。老子故意留的一個缺口,立馬就被他們給摸出來了,有點水平!唔,這幫子哥薩克估計已經是老毛子全部的騎兵了,該是回布倫托海子要塞求援的,也好,現在就看謝廖夫這頭大狗熊上不上鉤了。胤祚笑了一下,揮手示意那名遊騎下去休息,看了眼垂手站在一側的王長泰道:“恭榮(王長泰的字),傳朕的旨意讓李明標把缺口堵上,多埋些地雷,朕不希望老毛子再次從那頭鑽出去了,去吧,早些休息,明天會有一場硬仗的。”
“是,皇上您要善保龍體,臣告退了。”王長泰見胤祚滿腹心思地樣子,又不敢多問,只好跪下磕了個頭,自行退了下去。
“善保龍體?嘿嘿。”胤祚輕輕地念叨了一句,仰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出了好一會兒神,搖了下頭走回了大帳之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提胤祚這頭憂心忡忡,卻說正當良城預先埋下的伏兵將崇文門統領德阿隆一行團團圍住之時,九門提督衙門外傳來一陣激烈的交戰聲,原本面色蒼白地德阿隆頓時回過了神來,頗有些子得意地說道:“良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八爺的人來了,嘿,你們被包圍了,還不快快丟下兵器,八爺大人有大量,定會饒你一條小命的,說不定還能給你個官噹噹。”
“哦?哈哈哈”良城不怒反笑了起來,哈哈大笑著道:“爾等死到臨頭了還在做著千秋大夢,嘿,本督奉聖旨擒拿爾等逆賊,別說你這等小小蝦米了,就是你家主子到了如今也不過是案板上的肉,在劫難逃了,動手!全部拿下,敢於反抗者格殺勿論!”
圍在院子中的那起子官兵都是良城的心腹手下,此時一聽到自家主將下了令,自然是毫不客氣地刀槍並舉,殺了上去,德阿隆雖也算是有些本事,可雙拳哪敵得過四手。沒幾個回合就被人一矛捅穿了大腿,倒在地上直叫喚,那起子官兵毫不顧惜地一擁而上。將德阿隆捆成了個粽子;德阿隆地手下原本就沒什麼抵抗之心,被砍翻了數人之後,見自家主將已經被生擒,也都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了,那其中就有那個陰臉漢子。
正當眾人以為大事已定,警惕心稍懈之際,只見那個陰臉漢子突地一抖袖子。從衣袖中飛出一個小黑球,猛地往地上扔去,頓時炸起一團黑霧,那團黑霧霎那間盪漾開來,攪得滿院子地士兵躲避不迭,正慌亂間,一道人影沖天而起,落在了正在屋頂上發愣地弓箭手中間,此人卻是那名陰臉漢子。但見此人不知何時手中現出了一把細長的軟劍,抖手之間。劍光霍霍,不過呼吸間已然將所在屋頂上地那幾名弓箭手一一擊殺,人影再次一閃,向院外逃去。
眼瞅著陰臉漢子就要逃出九門提督衙門之時,那群驚慌失措的小兵中也飛起一人,同樣手持軟劍,身形極快,一個起落間便已經追上了陰臉漢子,手中的長劍只是一抖,霎那間抖出九朵劍花。封死了陰臉漢子的去路。
“武當牛鼻子。”陰臉漢子一聲驚呼,慌忙腳下用勁,猛然向後退開,試圖躲過這必殺的一劍。
“嘿。”但見那名使武當劍法的小兵猛地一個開聲吐氣。原本就已經快捷無比地身法突地又加快了幾分,一閃身,人已到了陰臉漢子的身前,手中的長劍斜斜地劃出一道圓弧,將陰臉漢子的長劍封在外頭,順勢一抹,柔軟的長劍抖得筆直,正好點在陰臉漢子的喉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