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道:“聖上有令,騎兵營出擊,不得開槍,纏住那支哥薩克騎兵。出擊!”話音一落,自個兒一馬當先地從密林中衝了出去,兩千餘早已整裝待命的大清騎兵紛紛將馬鞍上的槍卸下,拔出馬刀,緊跟在孫思浩的身後向緊追阿達而來地哥薩克騎兵衝殺過去。
楚留斯基上校正尾追著敗逃中的大清騎兵,突地聽到後頭傳來己方的軍號命令,讓他火力偵察一下那處大營壘的動靜,眼瞅著大營中人影晃動。還隱約能瞅見一排排的火炮正被“黃皮猴子”推出營房。心中不免有些發虛,可命令就是命令。他也不敢不從,只好硬著頭皮緊跟在大清騎兵的身後向營壘衝去,只是馬速悄悄地慢了下來。
負責守衛營壘的正是火器營副將齊浩然,原本按計劃是要等老毛子全軍進入戰場之後,稍加抵抗便讓出這處營壘,那些所謂的“火炮”其實只有三、四門是真貨,其餘的都是木製的假貨,一旦老毛子進入了營壘,那裡頭預先埋下地炸藥就能派上了大用場,可現如今老毛子的主力未動,來的僅僅只是些哥薩克騎兵,這令齊浩然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開打,正猶豫間,阿達已經率領著敗退中的大清騎兵衝近了營壘。
“將軍,怎麼辦,打還是不打?再不打老毛子就過射界了。”一名站在齊浩然身邊地遊擊將軍面色焦急地問道。
齊浩然恨恨地一跺腳,肥胖的臉頰抽動了一下,咬著牙道:“打!開炮!狠狠地打他孃的!”隨著齊浩然的一聲令下,清軍火炮開始發射,雖然只有四門真貨,可預先設定好的射擊諸元命中率極高,但見炮彈呼嘯著落向了正在發力狂衝的哥薩克騎兵佇列的中間,炸起一團團的血、泥混和物,夾雜著人、馬地殘肢斷臂四下飛濺,這四炮雖只幹掉了十餘騎哥薩克騎兵,但卻打散了哥薩克騎兵地衝鋒陣型,五百餘哥薩克騎兵立時散了開來,再也沒有剛才那種瘋狂追擊的氣勢。
說時遲,那時快,此時阿達領著敗軍已然衝到了營壘前,但並未進營,而是從左側繞著營房跑向了後頭,轉過營房地彎角消失不見了,已經處於混亂中的哥薩克騎兵眼瞅著追擊的獵物不見了,各自都降低了馬速,正猶豫著是不是要對營壘發動攻擊,突地發現營壘的右側煙塵滾滾而起,隨之而來的是隆隆的馬蹄聲,顯然是有大股騎兵正在發力衝擊,頓時亂了陣腳,也不管楚留斯基上校如何呼喝,都忙著勒馬掉頭,準備逃命。
“殺!”一馬當先的孫思浩一轉出營房的彎角,也不管身後的騎兵營是否跟了上來。高聲呼喝著便向正處於混亂中地哥薩克騎兵衝了過去,旋即,兩千餘養精蓄銳多時的大清騎兵也緊跟著衝向了哥薩克騎兵。而此時早已馬力透支的哥薩克騎兵才剛調轉馬頭,還來不及逃逸便被蜂擁而至地大清騎兵追上了,一場大屠殺便在營壘前方的空地上開始了。
平心而論,哥薩克騎兵無疑是支實力很強的騎兵隊伍,人人身材高大不說,馬也高大健壯,騎術也不錯,常年的作戰。使得這幫子哥薩克騎兵都成了兵油子,就戰爭經驗來說比大清騎兵還是要強上不少的,只可惜現如今這群哥薩克騎兵連番作戰,幾次中了埋伏,死傷慘重之餘,士氣早就低落得可以了,再加上長途奔襲,無論是馬力還是人的體力全都透支得七七八八了,人數又不及清軍的四分之一,這仗哪還有啥打頭。連稍加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偏生逃還逃不掉,若是俄軍主力再不出擊,等待他們地只能是全軍覆沒。
“哦,該死的黃皮猴子!”大清騎軍才剛轉過營房的彎角,布赫魯斯基少將便判斷出哥薩克騎兵難逃全軍覆沒的下場,真要是哥薩克騎兵全完了,先不說能不能打贏這場仗,就算是勝了,回國之後布赫魯斯基少將也逃不過上軍事法庭的命運。再者,在這茫茫的大草原上要是沒了騎兵的偵查和掩護,光靠步兵的話,隨時都有被人突襲的可能性。一旦發生近戰,火槍的價值就是一根長矛而已,如此一來,留給布赫魯斯基少將地選擇就只有一條了全軍出擊,拯救行將覆滅的哥薩克騎兵。
“近衛軍出擊!跑步前進!”判明瞭形勢的布赫魯斯基少將沒有絲毫的猶豫,飛快地下達了作戰命令,原本就挺著槍戒備的俄軍方陣立刻衝了起來,雖快卻不亂。顯示出了良好的戰術素養。七、八個方陣跑步前進的情況下竟然沒有出現混亂,這令躲在戰場盡頭的密林中的胤祚暗自鬆了口氣之餘。又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場仗並不像原先設想的那般好打!
俄軍地行動極為迅速,不過片刻便已經衝到戰場的中心處,此時的哥薩克騎兵已經被打得落花流水,除了楚留斯基上校所率領的兩百餘哥薩克騎兵聚集在一起誓死抵抗外,落單地哥薩克騎兵都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