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所有手持步槍地官兵與那一隊英格蘭火槍展開對射,依靠後裝針擊槍的優勢將那群英格蘭火槍兵消滅得七七八八之後,英格蘭水兵便再也無法守住船舷,被“威龍”號的水手們殺得節節敗退。
“殺!”光著膀子的柯明達一刀劈死了面前一個身材高大的英格蘭水兵,狂野地向前衝去,目標直指站立在主桅杆下的納達爾海軍上將,但見柯明達壯碩的身材猶如一輛人形坦克一般在混戰的人群中橫衝直撞,所有試圖擋住他的英格蘭水兵全都喪命在他地狂野刀法之下。而跟隨在柯明達身後的一小群衛兵個個一手持刀一手持左輪*,但凡想要偷襲柯明達的英格蘭水兵全都死在了這群衛兵的手中。
戰至此時,這場接舷戰的勝負已經沒有懸念,“大不列顛”號淪陷已成定局,納達爾海軍上將頭上的白髮隨風飄撒,面色卻鎮定自若,眼看著勢如瘋虎般衝殺而至的大清官兵,滿是皺紋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一雙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一伸手。抽出了腰間地佩劍,大吼一聲:“為了女王陛下,為了大英格蘭海軍的驕傲。殺!將黃皮猴子們趕下船去!”話音一落,便打算衝向正迎面殺來的柯明達。
“不!”渾身浴血地英格蘭遠東艦隊參謀長格林少將從斜刺裡殺了出來,一把拉住了納達爾上將,高聲吼道:“來人,放救生艇,將司令官帶走!”一群圍繞在納達爾上將身邊的衛兵這才如夢初醒般地一擁而上,也不管納達爾上將如何掙扎,架起納達爾上將便往後甲板而去。
“放下我,這是命令。”納達爾上將狂吼著道:“放下,快放下。我雖老了,可我還有一顆戰士的心!”
格林少將看了眼被架走的納達爾上將,口中喃喃地念叨著:“戰士的心?我也有!”接著狂吼一聲:“殺!”領著身邊不多的手下衝向了已經殺透了人群、正向桅杆下殺來的柯明達
喬海龍並沒有加入到這場接舷戰中,當大清官兵衝破了英格蘭水兵的阻截,殺上了“大不列顛”號之後,喬海龍便爬上了“威龍”號高高的桅杆,站在望框裡俯瞰著整個戰場。隨時準備指揮全艦隊。^^^^只可惜他上來得晚了一些英格蘭四艘巡洋艦突破了大清前線艦隊的阻擊,已經衝進了中央戰場。
此刻“大不列顛”號上地肉搏戰還在繼續當中。儘管清軍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要想獲得最後的勝利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五月花”號在三艘威字艦的狂攻下,此刻已經成了一支洶洶燃燒的大火炬,沉沒已勢不可免,可打得興起的三艘威字艦卻沒有就此住手,反倒不斷地浪費著根本不必要地炮火,可著勁地打得高興;大清後線艦隊與英格蘭後線艦隊混雜在一起,對轟、接舷戰,打得熱火朝天,儘管清軍地戰艦比英格蘭要少上三、四艘,但在這等混戰中並沒有吃虧,雙方咬得死死的,誰也無法輕易脫身去加入中央戰場;而此時地大清前線艦隊卻處於極為不利的狀況中,被英格蘭前線艦隊突破阻擊線已成定局。
指揮錯誤?有一點,但那不是關鍵,關鍵是英格蘭海軍的戰術素養實在是太高了,能在高速行駛中變換成兩列整齊的縱隊,這是大清海軍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一旦大清前線艦隊全部戰艦都陷入肉搏戰之中,剩下的那五艘英格蘭戰艦勢必毫無阻礙地加入到中央戰場,若是如此,大清艦隊努力了半個多時辰的結果便將化為泡影,唾手可得的勝利就將飛了,不但如此,一旦大清艦隊在中央戰場戰敗,全域性將不可逆轉地處於困境,一場敗局必將到來。
時間?沒有時間了!喬海龍只看了幾眼整個戰場便判斷出了整個戰局的走勢,毫不猶豫地下達了調整令:“傳令:前線艦隊放開口子,讓英軍艦隊進入中央戰場,隨後掩殺;威儀、威武兩艦不必管那四艘小船,滿帆航行,航向不變。立刻前去攔截進入戰場的英格蘭艦隊;威寧號繼續在此處與剛進入戰區的四艘英格蘭戰艦交火,注意機動航行。掩護我艦。”站在喬海龍身邊的訊號兵飛快地搖動著手中的訊號旗,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接到指令的各艘清軍戰艦立刻行動了起來,“威儀”、“威武”兩艘大型戰艦放棄了擊沉“五月花”號的誘惑,滿帆全速向前狂衝,準備迎戰殺進中央戰區地英格蘭前線艦隊;“威寧”號一陣齊射,將渾身冒火的“五月花”號徹底擊沉之後,心滿意得地在原地轉了個圈,掉頭衝向了正殺向“威龍”號地那四艘英格蘭巡洋艦,仗著船身高大、火力充足。愣是筆直地衝了過去,一副以大吃小的打法,忙得那四艘英格蘭巡洋艦各自調整航向左右分開,從兩側夾擊“威寧”號,雙方一場炮戰再次打響,“威寧”號雖是以一抵四,但在火炮的數量上並沒有吃太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