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那是由胤祚這位皇帝來定奪的事情,允縝這主意餿得很,誰也不想去附和,可也不好出言反對,總不能說允不該殺罷?得,這回好了,允縝說完了話,大傢伙都不介面,滿屋子的朝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說話。
大傢伙不說話,允縝卻來了勁,瞥了眼笑盈盈地坐著的弘曆,高聲道:“廉親王允冒天下之大不韙,行謀逆之叛舉,證據確鑿。罪不容恕,本王以為當先削去其王爵,而後三司會審以明其罪,詔告天下。以明正典。”
允縝的話音一落,誠親王允祉憋不住了,頗有深意地看了允縝一眼,毫不客氣地回擊道:“四弟此言大謬矣,此非人臣所能定奪之事,八弟即便有錯,也該是聖上來定,本王以為此事還是及早報之聖上為好。”
允祥見狀忙搶在允縝還嘴之前高聲道:“三哥所言極是,本王也以為此事該由聖上定奪。今兒個一早本王已經發出驛報,十數日之後,聖旨必到。此時倒也不急於議此事,今日便議一下如何安民之事便成。”
“嗯,怡親王之言有理。下官以為宵禁還得繼續,再者,廉親王的府邸也該加強戒備,以免小人起義謀事。”首席軍機大臣馬齊立刻介面道。
“不錯,是這個道理。”
“對!該得如此。”
一幫子朝臣一見允祥、馬齊意見一致,立馬紛紛介面附和了起來,允縝原本就鐵青的臉頓時更黑了,沉著聲道:“廉親王謀逆,其罪昭彰,附惡者眾。若是不盡早查處,恐有人毀滅證據,逃脫法網,本王以為該大搜全城,將那些附惡之徒一網打盡。”
允縝這話明面上是沒有錯,任何一個朝代但凡涉及到謀逆之事,總要掉無數的腦袋,總要抄無數人的家。只是這等時分卻不宜如此作為。無他,君王不在京師。此刻大搜全城,大肆搜捕,只會亂了人心,根本無益於朝局平穩,只是允縝之言佔了理,大傢伙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出言反駁,整個乾清宮立時靜了下來。
“四叔所言甚是,不過皇阿瑪向來寬大為懷,從不主張株連,一向教導我等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小侄不敢有違皇阿瑪之意,此事關係重大,還是請皇阿瑪他老人家來定奪好了,如此可成?”別人都不說話,一向甚少在合議上發言地弘曆卻笑呵呵地開了口,滿口子皇阿瑪的教導,愣是讓允縝想發作都沒個藉口,只能黑著臉不再吭氣。
“弘曆所言極是,這事情就這麼定了也好。”允祥趁機一錘定音,算是將今日的朝議定了調,大傢伙又議了一陣子各種事務的安排,便各自散了去。
午時三刻,批改完摺子地弘曆換了身便裝,領了幾個貼心大內侍衛,從皇宮裡溜達了出去,在大街上七彎八繞了好一陣子,這才逛蕩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一閃身進了一扇門,也沒怎麼理會幾個早已迎候在門口的下人們的請安,徑自匆忙走入了後院,拐進了書房。
“先生,八叔該是將東西都交出來了罷?”弘曆一進了書房的門,便瞅見正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的曹限東,立時笑著問道。
曹限東連眼都沒睜,只是點了下頭道:“東西是交了,不知大阿哥打算怎麼用?”
“先生以為我該如何用?”弘曆沒有回答,反倒是笑呵呵地反問了一句,搖著摺扇在曹限東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大阿哥以為此物真能瞞得過聖上嗎?”曹限東不答反問道。
“呵呵,問得妙。”弘曆將手中的摺扇刷地合了起來,笑著道:“八叔之所以會將這玩意兒交給我,不過是想讓爺走他的老路,跟老二斗起來,讓皇阿瑪頭疼而已,算不得什麼好心,嘿,八叔跟皇阿瑪鬥了二十幾年卻始終不瞭解皇阿瑪,不知己不知彼,不敗才怪了。皇阿瑪是幹實事地人,也只看重實績,爺跟老二斗,也只能是鬥實績,嘿,拉幫結派使絆子的事兒是皇阿瑪的大忌,爺才沒那麼傻呢,別看八叔將此事物交給先生隱秘得很,爺料定皇阿瑪遲早會知道。”
“說得好。”曹限東睜開了眼,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精光閃閃地盯著弘曆道:“看樣子,大阿哥心中早有了計較,不妨說出來讓曹某人聽聽。”
“沒有。”弘曆笑呵呵地攤了一下手道:“這事物是把雙刃刀,用得好能有奇效,用得不好必傷自身,爺既捨不得放,可放手中卻又燙手,嘿嘿,皇阿瑪地板子可不是那麼好挨的。這東西既然是先生取來的,那就請先生拿出個準主意來好了。”
“哦?哈哈哈”曹限東放聲大笑起來,好一陣子狂笑之後才收住,細細地看著弘曆。嘆了口氣道:“大阿哥很有自知之明,這一點很好,不要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