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國鳴好一陣子,才開口道:“嗯,老六打算派大阿哥來協助本王。”
“唔,此乃題中應有之義罷了,算不得什麼稀奇之事。”唐國鳴想都沒想,隨口說道。
允縝很是好奇地緊趕著問道:“嗯?怎解,這弘曆難道不是來監視本王地?”
唐國鳴笑著說道:“那只是一個部分緣由罷了,聖上讓弘曆出面,不過是個平衡而已,二阿哥去幫三爺整頓外務,自然得也得給大阿哥一個機會了,軍務上的事聖上自己一手抓著,別說王爺們,即便自家地兒子聖上都不會放手的,那就只有在政務上找一個平衡了罷,這又有何可奇怪之處?”
“嗯,是這個理兒,那本王現如今該如何定奪?”允縝想了想,覺得唐國鳴之言甚是合理,也就不再追問大阿哥的事情,反倒關心起自個兒該如何應對此事了起來。“這要看王爺是怎麼想地了。”唐國鳴言簡意賅地答了一句。
允縝愣下神道:“怎麼想?這跟本王如何想的又有何關聯?”
唐國鳴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面色肅整地道:“聖上之算路非常人所能及也,各位爺鬥來鬥去,最終還是聖上勝出,王爺若是想在聖上眼皮底下攪出事端,八爺的前車之鑑就擺在那兒。聖上在一日,王爺都不會有任何機會的,不過”
“不過怎地?”允縝是真的有些著急了,緊趕著追問道。
“王爺該是知道的,唐某人自幼習易經,對相術一道還算得上精通,某見過今上,只是看不懂今上地相,按面相今上該是早夭之人,可唉,唐某也反覆推算過多次,卻始終不得其解,不過聖上雖武藝高強,但絕對不會是長壽之人,這一點唐某倒是可以確定無疑,今上在日王爺是沒有機會,但若是今上去了,王爺未嘗不可一搏。”
“這,此話當真?”允縝激動得心都怦怦直跳,氣喘得有些子緊了起來。
“應該不假,只是時日卻不好確定,也許數年,也許十幾,二十年也不一定,這相術一道原本就縹緲,王爺也不必太過當真,只是該做的事情卻不能不去做。”唐國鳴點了下頭道。
允縝恭敬地行了個禮道:“請先生教我。”
“王爺不必如此客氣,某深受王爺大恩,自當為王爺效死力。”唐國鳴後退了一步,不肯受了允縝的禮,淡然地道:“現如今聖上雖即位僅有三年,可下頭的阿哥們卻已經開始角力了,這其中的佼佼者自然就是大阿哥弘曆與二阿哥弘揚兄弟倆,其餘諸子或是年幼。或是無甚能耐,就算有心也無力參與其中。某觀聖上也在猶豫不決中,而這便是王爺將來的可能機會之所在,當然。前提條件是王爺先得當上一個賢王,這才能有話語權。”
“賢王?”允縝喃喃地念叨了一句,突地想起了在與胤祚的奪嫡大戰之中從來沒佔過上風,也從來沒真兒個地辦成過一件政務,頓時不免有些子慚愧不已,苦笑著搖了搖頭,許久沒有說話
“逍遙客棧”算起來是京師裡的老字號了。前後都有近百年地歷史了,也曾風光無限過,不過到了如今,那些盛況早就是過眼雲煙了罷,整個客棧門面原本就小,還破得很,門都關不太緊,屋頂上地瓦片也不甚整齊。每逢下雨天還時不時地鬧個漏雨啥地。能住在此客棧的大多是些潦倒的外地人,還少得很,這逍遙之名大體上體現在那幫閒著無事、整日裡在大堂中打瞌睡地夥計身上了罷。
“店家,店家。”一身書生裝扮的弘揚領著個下人裝扮的小太監緩步走入了“逍遙客棧”的大堂,皺著眉頭在大堂裡看了看,對著正坐在櫃檯後打著瞌睡的掌櫃連著叫了兩聲。
“啊,客官可是要住店,鄙店還有上好地房間空著,就等您老來了。小二。小二。來客人了,真沒個眼力架。”從瞌睡中醒過神來地掌櫃高聲地招呼了起來。
“掌櫃地別瞎忙乎了。爺我找人,不住店。”弘揚被老掌櫃那副模樣逗得莞爾一笑道。
“啊,找人?”老掌櫃地一聽弘揚不住店,頓時沒了精神頭,打了個哈欠,一副又要入睡的樣子,可卻猛然停住了哈欠,雙眼瞪得渾圓,隨著弘揚手中顛動的一錠足足有十兩的銀子轉個不停。
“掌櫃的,這店裡可有位姓蕭的廣州來客?”弘揚把玩著那錠銀子,笑呵呵地問道。
“啊,有,有,有,只是嘿嘿,只是”老掌櫃的口水都快留下來了,可就是不說客人在那個房間。
“賞你了,說吧。”弘揚不以為意地將銀錠拋向了老掌櫃,喜得老掌櫃眼都笑沒了,一指一個坐在大堂靠窗地角落裡正自看著書、二十來歲地窮書生模樣之人道:“嘍,那就是,蕭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