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嚴肅地說道。
“是。臣等謹遵聖諭。”一干子大臣見胤祚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的樣子,忙各自躬身應答道。
“那就好。就按今兒個議定的章程先辦著,若是有不妥之處隨時報予朕知,都忙去吧。”胤祚揮了下手,讓眾臣都退了下去。
“聖上,雍親王來了,正在外頭候著呢。”司禮太監高年英在屋角站了一會兒,眼瞅著事情告了一個段落,忙急步上前彙報道。
“哦,宣”胤祚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搖了下頭,接著道:“罷了,朕出去好了。”話音一落,胤祚起了身,緩步走出了上書房,沿著房外的長廊,穿過了月華門,便見著允縝正默默地站在一旁等著自個兒地召見。
“臣叩見聖上。”允縝一見胤祚親自出迎,登時愣了一下,忙一撩衣服地下襬,一頭跪倒在地,大禮參見胤祚。
“免了,起來罷。”胤祚虛抬了一下手,很是客氣地說道:“四哥,好些日子不見了,朕回京之後事情多,忙得沒時間到四哥府上探病,還望四哥不要介意。”
“臣不敢。聖上日理萬機還惦記著臣的病,臣心中感佩不已。”允縝起了身,躬著身子回道。
“罷了,不說這個了。”胤祚自嘲地笑了一下,柔聲道:“四哥,陪朕走走如何?朕有些心裡話要跟四哥好生絮叨一、二的。。。 。。”
“臣尊旨。”允縝如何不知道話未必是好話,可人在屋簷下又怎能不低頭,恭敬地應答了一聲,默默地退開半步,緊跟在胤祚的身後,兄弟倆一前一後地沿著宮中的道路向御花園走去,一起子小太監、宮女之類的人物被高年英約束著,遠遠地綴在後頭。
“四哥,朕當皇帝也有三年了,還記得朕剛登基那會兒跟談過的話罷?”默默地走了一段之後,胤祚先開了口。
“回稟聖上,臣不敢或忘。”允縝沒想到胤祚這麼快就轉入了正題,心中咯噔了一下,忙介面答道。
“嗯,那些話朕也沒忘,不過朕今兒個找你來,倒不是為了舊事重提的,這麼說吧,朕是打算跟四哥開誠佈公地好生談談,來,咱們兄弟倆到那兒坐下好生談談好了。”胤祚點了下頭,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亭子,笑著說道談話。”胤祚走到亭子裡落了座,手指了一下自個兒對面地位置。淡淡地說道。
“是,臣遵命。”允縝也沒多客套,隔著石桌坐在了胤祚的對面,不過卻並沒有坐正,而是斜出了一個角度,以示對胤祚地尊重。
“四哥。朕自打登基以來才知道皇阿瑪當年之不易,這皇位看起來威風,其實高處不勝寒啊,朕一直如履薄冰,兢兢業業不敢大意。朕也想著兄弟和睦相親,共同將我大清之基業發揚光大的,只是,唉,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朕下辣手整頓老八也屬不得已之事,這一條還請四哥能明白朕的苦心。”胤祚一臉子痛苦狀地說道。
胤祚這話半真半假,允縝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奧妙,可也不敢反駁,只能低聲應道:“聖上所言極是,按八弟地舉動該是凌遲的下場,聖上如此寬待已經是很顧及兄弟的情分了。”
“四哥能明白朕的苦心便好。說句實話。先皇子息眾多,賢者也不少,但真正能算得上有才幹的其實就朕與四哥耳,餘者不過碌碌之輩也,根本成不了氣候。”胤祚話音一轉,突地尖銳地說了一句。
“臣不敢當聖上謬獎,臣惶恐。”允縝額頭上地汗頓時滾了下來,慌忙跪倒在地,磕著頭道。
嘖嘖。能伸能屈。老四也真算是個人物了。胤祚心思動得飛快,可臉上卻是笑著道:“四哥起來罷。朕說過今日只論兄弟,不談君臣的。朕說的並沒有錯,朕自打立志以來始終認為四哥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始終是朕要超越的目標。”
胤祚這話倒也是真話,可聽在允縝地耳朵裡卻跟打雷一般響亮,以為胤祚打算對自個兒下黑手了,面色頓時變得鐵青,強撐著起了身,也不落座,咬著牙,一雙眼冒著火,死盯著胤祚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聖上欲處置臣,臣也無話可說。”
“哦,哈哈哈”胤祚爆發出一陣大笑聲,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好容易止住笑,壓了壓手道:“四哥坐下說,朕沒別的意思,朕所說的都是事實罷了,朕今兒個請四哥來,絕無旁的意思,嗯,朕知道四哥對朕壓制八旗、變革軍制心中其實很不以為然,對吧?”允縝鐵青著臉不說話,索性來了個預設。
胤祚看了眼允縝,也沒多做解釋只是說了一句:“弓馬傳家之道根本抵擋不住火器的進步,準格爾部就是前車之鑑,朕變革軍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不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