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這位欽差王爺的底細可是有所瞭解的,知道這位主兒手裡有的是錢,不缺錢花,不像其他欽差那麼好打發,要想打動胤祚靠錢是不成的,可偏生這主兒還是個歷害角色,不好糊弄,雖說早已做了些準備,自個兒心裡頭難免還有些患得患失,又不想先弱了自家的氣勢,這才有了剛才那句針鋒相對的刺話。話是說得痛快了,武赫這會兒卻又有點後悔了,深恐胤祚聽出了話中的含義,一待胤祚宣讀完聖旨,謝恩一畢,立馬湊上前去,滿臉是笑地道:“王爺一路辛苦,可先到驛站歇息,下官已備好酒筵就等著為王爺洗塵了。”
酒筵?嘿,這酒怕是不太好喝,不過不去也不成,總不能掃了所有官員的面子吧,再說自己要想辦好差使還用得著這起子官吏的。胤祚眼珠子一轉,笑著點點頭道:“也好,本王就承各位的情,稍後便去。”
這些年來,胤祚名下的“福源記”分號早已開遍了各大城市,天津也有胤祚的產業在,就連園子都不缺,當然胤祚自個兒從來沒去住過,這回雖說來了天津衛,可依舊沒法去享用早前置下的宅子——按大清律,欽差出巡只能住驛站,就算是路過家門都不許回家住,此乃死規定。胤祚可不想因此等小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