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報案,說是有人謀奪八旗共產,此等禍國殃民之要犯,二哥管著刑部,勢必不能袖手,哦,哥哥該事先跟六弟打個招呼的,嘿嘿,忘了,哈哈哈,忘了,抱歉,抱歉。”胤嘴上說抱歉,可臉上的神色卻無一絲抱歉之意,反倒有些子幸災樂禍的戲謔。
“哦,是嗎?這個小弟倒是孤陋寡聞了,還請二哥明言好了。”胤祚面色淡然地說道。
胤冷笑了一聲道:“嘿,哥哥接到可靠線報,據查,八旗商號掌總王豪,哦,就是六弟那個不成器的岳父大人,貪汙八旗商號公款數額巨大,已然觸犯了我大清之刑律,哥哥已經上奏請求徹查八旗商號,還我八旗子弟一個明白。”
胤祚臉色沉穩地道:“哦,是嗎?聖旨何在?二哥須知八旗商號不比尋常商號,不是你刑部可以說搜便能搜的。”
“時間緊迫,為防止有人通風報信,毀來證據乃至包庇嫌犯,本王不得不先行查封,本王行前已然通報了皇阿瑪。”胤一聽胤祚話音不善,立刻自稱本王,連康熙老爺子都抬出來了。
嘿嘿,老二,你完蛋了!胤祚心中得意得很,臉上卻平靜如昔,淡淡地說道:“哦,二哥想得很周到嘛。小弟倒是擔心有人會藉機栽贓陷害,嘿,這也是不得不防地事情。”
“你”胤立刻如同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怒指著胤祚,氣得臉紅脖子粗地道:“放肆,本王豈是那等構陷小兒,本王手中有證據。”
嘖嘖,老二還是那個鳥樣子,一點都沒變,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的道理都不懂,唉,那幾年還真是白圈了。胤祚冷笑一聲道:“二哥是不是那種人小弟不清楚,小弟只知道刑部未奉旨就查封八旗商號於律法上是說不通的。別的不敢說,可刑部是幹什麼勾當地小弟心中卻還是有數的,現如今事涉八旗,就由八旗的爺們來支援公道好了,小弟來前已然通告了八旗各統領,二哥少安毋躁,待得八旗統領到後,大傢伙一道面聖去罷了。”
胤自持手中有人證,物證在,並不是很害怕打御前官司,但瞅著胤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不免還是有些子發虛,可事情已然鬧到了如此的地步,他也無法抽身退步了。只能咬著牙頂住了,待得胤祚一說完,胤獰笑了一下道:“好,就依六弟所言好了。哥哥倒是很期待六弟見了皇阿瑪還能有此底氣。”
胤祚輕笑了一下,壓根兒就不理會胤的挑釁之言,悠哉地揹著手站著。隨同胤祚前來的兩百餘王府校尉卻如同獵豹盯著獵物一般,跟那幫子刑部衙役對峙著。胤祚手下地校尉已經換了幾撥了,這一撥大多數是從片東瀛地李柯部裡頭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手,人人手上都有著十條,八條地人命,個個都是好勇鬥狠之輩,身上地殺氣大得嚇人,可憐那幫子刑部衙役哪經得起此等陣仗,個個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八旗商號是八旗子弟的命根子,那幫子八旗統領,副統領之流的人物,每年能從八旗商號撈到五萬兩白銀以上的收入。這還不算派駐東瀛所得地額外收入,整個收益加起來遠遠超過朝廷給予的祿米的十數倍,此時聽得八旗商號有變,不光是八旗統領們殺來了,就連在京中地閒散旗人也亂哄哄地殺奔八旗商號總部,將一個偌大的八旗商號圍得個水洩不通。
正黃旗都統鄂山在所有的八旗都統中年歲最長,位份最高,大聲喲嗬著讓八旗副都統們在八旗商號外用圍維護秩序。自個兒率領著滿,漢八旗一共十六位都統步入了八旗商號的帳房,這才瞅見胤,胤祚這哥倆個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怒目對視著,忙上前給兩位親王見禮:“啊,二位王爺請了。今兒個這事”
胤冷哼一聲道:“諸位來得正好,本王接到可靠線報,八旗商號掌總王豪謀奪八旗共產,本王不得不加以詳查,諸位統領就做個見證好了。”
鄂山老奸巨滑,他早就領教過胤祚的厲害,也清楚這個八旗商號說穿了其實大部分的資財都是胤祚出的。若是說胤祚在背後支援自個兒的岳父玩手腳侵吞八旗商號的資產。根本不可能,最有可能的是一者王豪揹著胤祚瞎搞。二者嘛,這就是個套子,是胤祚下地套,裝的就是胤,只怕後一種可能還居多。這哥倆個都不是善類,份位都高得嚇人,鄂山可不想參合到阿哥們之間的殘殺中去,此時一聽胤的話,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嘿嘿地笑著,可眼睛卻死盯著胤祚。
,鄂山這個老滑頭還真有意思。胤祚在心裡頭笑罵了一句,臉上卻很是平淡地說道:“鄂大人,本王不清楚二哥的話是真是假,不過刑部是幹什麼勾當的,想必諸位早就有了耳聞,也無須本王再多說些什麼,本王請諸位來就是做個公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