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彪收了人家地錢,一旦事發了。他也沒個好,到了這會兒也只好硬撐了,陪著笑臉道:“鄧大人,誤會了,誤會了。”
“誤會?啥誤會,本官的親戚為人本分,好不容易攢了點小錢,剛開了家店,就有人上門鬧事,還將本官給打了,嘿,敢情是劉大人誤會嘍?”鄧明嘿嘿笑著說道。
這話裡頭的意思就是背後的主使就是劉東彪,就算再給劉東彪幾個膽,他也擔不起這主謀的罪名,忙陪笑道:“啊,大人說笑了,下官這就將那三個蠢貨好生審審,定叫大人滿意。”
“嘿,審可以,不過本官有言在先,若是有人打算徇私枉法,本官這就請他跟著到毅郡王那兒評評理去。”鄧明冷冷地再加上一句:“當眾毆打朝廷命官已是死罪,毆打穿黃馬褂者抄滅三族,劉大人自己看著辦吧。”
原本站在一旁打算看熱鬧的那三個大漢,這會兒早嚇傻了眼,再一聽抄滅三族的大罪,更是站都站不穩了,慌忙磕頭如搗蒜,口裡頭高呼:“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地,不得不做的啊,大人饒命啊。”
鄧明冷冷地道:“哦,受人指使?好,說出何人指使,本官就饒爾等一命。”
“大人饒命,小地都是受鄭清巖掌櫃所派,大人,鄭掌櫃看不慣大人店裡的生意興隆,讓小的們到您老人家店裡鬧事來著。”三個大漢胡亂叫著。“呸,本官沒開店,那店是本官親戚的,爾等打算誣衊本官不成?”鄧明怒罵了一聲,嚇得那三人磕頭如搗蒜,直叫不敢。
鄧明不再理會那三個磕頭蟲,冷笑著對劉東彪道:“劉大人可是都聽清楚了,有人蓄意襲擊本官,劉大人說該怎麼辦啊?”
“”劉東彪滿頭是汗,又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鄧明也不多話,只說了一句:“劉大人,還不去抓人,若是人跑了,本官只好請劉大人隨同本官去毅郡王面前評評理了。”
劉東彪心裡頭有鬼,那敢真的去抓人,只好一邊不斷地拭擦著額頭上地汗水,一邊對著邊上地衙役打眼神使暗號,讓他們尋機去通知鄭家人先躲避起來,口裡頭卻道:“好、好、好,本官這就派人、這就派人”
鄧明也不急,就站在大堂上看著,劉東彪吭吭嘰嘰地下了籤票,讓衙役們去帶人。不過這幫衙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頭一陣喧譁,圍觀的人群被驅趕開來,大隊騎兵簇擁著一員身著四品武官服飾地軍官來到堂前,口裡頭冷聲道:“鄧明,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打算跟你過不去啊?”
得,這回輪到清松登場亮相了,鄧明飛快地跑上前去,簡單地將“事實經過”彙報了一通,清松大手一揮道:“,敢跟我們善撲營的人過不去,來啊,去把那姓鄭的一家都給老子抓來。”
還別說,清松這老江湖演個兵痞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大隊騎兵轟然應答,一隊人馬全副武裝地衝到鄭家鋪子,一通大攪先將鄭家長子清巖給抓了,另一隊人馬則直奔鄭家集,將毫無防備的鄭家老小全都扣了起來,一通拷打外加大搜之後。啥證據都搜出來了,倒也省事,胤祚頭前預備的栽贓手段也就免了,一夥子善撲營官兵將鄭家封上了欽差關封。押解著鄭家老小徑自回了濟南城外的驛站。
這幾天胤祚可也沒閒著。領著一幫子山東的大小官吏跑了趟青島,視察了番海運碼頭的建設。對工程的進度和質量倒是挺滿意的錢鈺那貨雖說屁股底下也不乾淨,可辦事能力還是不錯地,加之有天津衛的例子擺在那兒,老錢同志可沒膽子在海運碼頭工程上瞎搞一氣,整個海運碼頭的建造完全按工部的要求整得有模有樣地。
這會兒胤祚正跟錢鈺磨著牙,打著太極推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著,清松大步行了進來。手中捧著一疊子地信件和賬本,對胤祚一彎腰道:“王爺。這裡有些東西請王爺過目。”
“哦?”胤祚揣著明白裝糊塗地應了一聲,伸手接過那疊東西,快速地翻了一遍,臉上努容凸現,猛地一拍桌子道:“朗朗乾坤竟有此等怪事。還有沒有王法!”
錢鈺眼瞅著胤祚那張黑臉。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心裡頭直打鼓。陪著笑臉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究竟何事?可有下官效勞之處?”
嘿嘿,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呵,魚兒上鉤了,還怕你翻了天不成?胤祚心裡頭高興著呢,不過臉色卻黑得像鍋底,也不開口,冷冷地盯著錢鈺,直看得老錢同志直發毛,心虛得緊,臉上地笑容雖然沒變,可額頭上卻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胤祚的手段老錢同志沒見識過,可聽得多了,那是有名的心狠手辣,真要是犯這主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