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得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一定照著王爺地吩咐去做。”
“本王沒什麼吩咐,聖上的詔書已然寫得很明白了,姚大人該辦的事兒自己該是清楚的,丈量田畝的事兒該怎麼做,姚大人儘管去做便是了,博大人那頭本王自會知會一聲。”胤祚微笑著說道。
姚澈點著頭回道:“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明白?嘿只怕還不是那麼明白吧?胤祚突地笑了一下道:“姚大人,朝廷有定例,地方官不得與阿哥們私下勾結,若是違了祖訓卻是不好,是吧?姚大人?”
胤祚已然點出了姚澈私下勾連老四的情形,頓時驚得姚澈頭上的汗水再次如同瀑布般流了下來,結結巴巴地回道:“是,是,是,王爺說地極是。”
“好了,你下去罷,該怎麼做搏大人會通知你地。”胤祚揮了下手,讓姚澈退下。
姚澈如獲大赦般暗自長出了口氣,再次跪下磕了個頭道:“下官告退。”躬著身子退到了門邊,剛轉身準備出門,胤祚突地又說道:“姚大人,管好貴公子,四處亂伸手可是要遭報應的。”
姚澈只有一子,不學無術,倒是一門心思撈錢,盡幹些敲詐勒索地事兒,黑手不但伸到官場裡為人關說官司,也沒少依仗自家老子的權勢敲詐商人,這些爛事兒“鴻鵠”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了,此時胤祚突地拋將出來,頓時將姚澈最後一絲僥倖的心理都打消了,心中原本還計較著該不該先跟胤通個氣,到了此刻已然對胤祚怕到了極點,慌亂間轉過身子又要下跪,胤祚不耐煩地揮了下手道:“去罷,本王自會有分寸的。”姚澈面色慘淡地出了驛站,神情恍惚之至,壓根兒就沒心思理會包圍過來詢問情況的那幫子官吏,隨口應酬了幾句,也不停留,直接上轎子打道回府去了。
眼瞅著姚澈那副喪魂失魄的樣子,山西巡撫諾敏自然知道大事不妙,可又不知胤祚究竟是怎麼個意思,有心進驛站探問個究竟,卻又看見賀鐵那張黑臉,愣是沒膽量再上前去碰一鼻子灰,走又走不得,直急得額頭都見汗了,想了想,再次壯起膽來,走到賀鐵身前,剛要開口,就聽到賀鐵沉著聲道:“王爺有令,宣大同總兵席蘭覲見。”諾敏不得不訕訕地退回到官員叢中,暗自對一名官吏吩咐了幾句,試圖讓那名官吏去找“峻嶺”的人通報胤祚的反常舉動,可沒想到那名官吏剛退出人叢卻立刻被面無表情的善撲營軍士攔了下來:“王爺有令,任何人未得准許不得擅離此地。”到了這會兒,諾敏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大勢去矣,可他急歸急,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鐵青著臉,等候胤祚的召見。
席蘭,滿正白旗人,算起來跟胤祚也有些子沾親帶故的,是蘭月兒的堂兄,原本在京中時就沒少到胤祚的府上走動,不過此人卻不是胤祚的心腹,而是老三門下的奴才,為人談不上特別有才,卻極善鑽營,年僅三十便已混到了正二品的總兵,即便是在滿八旗裡也屬不多見,這貨精明得很,早就知道胤祚此來山西的用意,頭前他的主子也曾私下交待過此事,讓他看情況而定,誰佔了上風就幫誰,這會兒見姚澈灰溜溜地回了府,而諾敏那張臉又臭不可聞,自然立馬就判斷出其中的關節,一見到胤祚,立馬笑呵呵地上前打千見禮道:“王爺大安,奴才給您請安來了。”
席蘭的為人胤祚早就瞭解了,跟他家主子是一個德行,有利益啥事都好辦,別看那張臉笑得甜蜜,其實心裡頭貓膩多得很,胤祚著實懶得跟他瞎扯淡,畢竟外頭那個諾敏還不是那麼好打發的,笑呵呵地一抬手道:“免了,跟本王還來這一套,討打是不?還不滾起來。”
席蘭嘿嘿一笑起了身,也不開口,只是拿眼看著胤祚,一副討好的樣子,瞧得胤祚直泛噁心,清咳了一聲道:“本王別的話不多說了,這大同的兵事給本王把好了,若是走了白蓮餘孽,本王唯你是問。”
“是,下官謹遵王爺之令,不過嘿嘿。”席蘭發出一陣傻笑聲,那模樣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不過個屁,他孃的,早知道你這臭小子就跟老三一個鳥樣,沒利益的事兒就不幹,不過這貨貪是貪,事情還是能幹一點的,這回咱算是徹底跟老四、老八翻了臉,若是將老三也擠兌到他們那邊去,那可就有些子不太妙了。胤祚心思動得飛快,呵呵一笑道:“頭前兩江總督範時捷跟本王說起江蘇提督出了缺,讓本王推個人選”胤祚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只是臉上的笑意好像是在說本王看好你,席蘭不傻,眼珠子一轉,立刻拍著胸脯道:“王爺放心,下官定會嚴防死守,斷不會讓白蓮餘孽逃了去的。”
“如此最好。該怎麼做,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