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打誑語,姑娘確實無大礙。”法空看出程小小的心思。
程小小觀這老和尚面色平靜,果真不像說謊,於是長噓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古代世界醫療水平低下,要是有點什麼病,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姑娘可否將這棋盤替老衲搬回房舍,老衲昨夜受風,手腳不甚靈便。”法空大師說。
不是吧,幫人看病雖然不要錢,但是要幹活。也罷,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程小小試圖拿起桌上的石刻棋盤,怎奈棋盤看著不大,實乃沉重無比。試了幾次之後,只好抱歉的搓搓手:“法空大師,對不起,我拿不動,我為你做別的事情吧,這棋盤您得叫別人來搬了。”
法空看了程小小片刻,許是搜尋不到偽裝的痕跡,於是釋然:“無妨,姑娘回房休息吧,改日再詳談,我也要打坐了。”說罷轉身回房。
還真是有性格,程小小隨即也離開了法空的院子。
。。。。。。
“如何?”一個深沉的男低音問,眼睛裡射出精光。
“不會武功,更無一絲內力,甚至。。。”法空說。
“甚至什麼?”男低音問。
“甚至比一般女子的力氣還小。”法空說。
“那為何我派去的人,會被震碎心肺。”男低音自言自語,眼神忽的一亮,似乎想到什麼。
男低音沉默半晌,又說:“法智大師,近日。。。。。。”
“師兄仍未出關,”法空頓了頓又說:“師兄從不會算錯。”
“恩,法智大師之前的佛語都已一一實現,這次也必不會簡單。”男低音聲音沙啞:“最難得的是,即使事先知道,也避不開。”
男低音似乎陷入回憶中,氣氛一時間詭異無比,只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大師還要繼續試探,一旦發現其中奧秘,定要加以利用,才能徹底剷除魔教,還武林清淨。”男低音陰狠地說。
“武林本就清淨,不清淨的是人心。正也好,邪也好,都是相生相伴的,何苦,如此執著。”法空悵然地說。
“大師確實心善,心善到可用自己身體去解救他人,哈哈哈。”男低音翻身上房,只留下滿眼渾濁的老和尚靜靜的站在廳中,雙目微閉。
。。。。。。
“程姑娘。”頌輕風遠遠叫住程小小。
“頌大哥,你怎麼在這裡?”程小小不知不覺走到那堆放砍下來的樹的院子裡,見頌輕風站在一旁。
“我看看這些樹,程姑娘可是剛從法空大師處回來?”頌輕風輕柔地問。
“是,大師講了佛法,我受益匪淺。”程小小知道,拍馬屁的最高境界是這馬屁話從別人的嘴裡傳到被拍者耳朵裡。
“法空大師是當今武林德高望重之人,你要珍惜機會,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的。”頌輕風憐愛地說。
“我知道的,哦,對了,你去找魯管家了嗎?”程小小想起兩人曾經在樺樹林決定試探管家。
“昨日一整日都不曾見,今天倒是遇到了,可是他好像並沒有叫人去砍那些樺樹,不知是誰在說謊。”頌輕風眉頭微皺。
“手上蹭到什麼?這麼髒。”頌輕風伸手摸過程小小托腮的手。
“啊,沒什麼,剛才法空大師叫我幫忙搬棋盤,可能是不小心蹭髒的。”想起陌尋簫的警告,程小小不禁縮回手看看四周。
頌輕風以為程小小因羞澀怕別人看到,是以也不在意,只是略疑地說:“法空大師叫你做事?”
“恩,大師的手不舒服,叫我幫忙。”程小小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語氣。
“呵,是,大師年紀大了是需要人照顧。”頌輕風尷尬地說:“你也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莫要爭那無謂之氣。”
“頌大哥,我。。。”程小小想到他是因為昨日自己與那軒世晉打賭之事。
“武當乃武林中百年大派,勢力不容小視,你惹了那個小人,日後必有麻煩。”頌輕風嗔怪道。
程小小心裡知道他是為自己著想,但還是覺得委屈,畢竟,那個人欺負自己在先,難道就這麼忍氣吞聲。
“這是什麼?”頌輕風看著程小小手上的包裹。
“這是你的護心衣,我還給你。”程小小方才想起還衣之事。
“送給你便是你的。”頌輕風推回包裹。
“不,我不是習武之人,不需要的。”程小小想起陌尋簫的警告,執意要還。
“你,在生我的氣?”頌輕風悠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