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摺子,這種蟲子見火就避。”陌尋簫說著將懷中的油布棒拿出來,用火摺子點燃說到:“有風,應是從對面某個甬道口處傳來的,很可能是出口。”
聽到陌尋簫似乎用火摺子點燃了某物,剛要提醒他不要點的太久以免將洞內氧氣耗盡以致兩人魂歸西方,轉念一想洞內既有風就會有新的氧氣,況且又不知怎麼與他解釋氧氣的問題後,遂作罷,只管緊緊地摟著陌尋簫的脖子。
“不要怕,蟲子見了火都不敢上前了,你乖乖的別動就好。”陌尋簫低頭溫柔地說。
幾近僵硬的程小小重重的點了點頭,繼續如藤般貼在他的身上。
陌尋簫不再多言,用油布棒做成的火把向著淺坑下伸去,成群的屍蹩迅速的如退潮般向後湧去,淺坑中露出一塊堆滿白骨的空地。陌尋簫輕輕跳下這一人高的淺坑,將火把衝著前方,慢慢走向淺坑對面。成群的屍蹩警惕地看著前面移動的美餐卻不敢靠近,偶爾有幾隻膽大的屍蹩企圖衝到陌尋簫腳上拼死飽餐一頓,立刻被他手上的火逼退後匆忙而逃。陌尋簫走到淺坑另一端,輕點腳尖躍出淺坑,屍蹩立刻似發了瘋般的將方才的空地填滿,並企圖躍出淺坑奔向陌尋簫。陌尋簫一邊拿著火把阻擋著屍蹩的襲擊,一邊藉由火把被風吹引的方向來尋找那疑似出口的甬道。
陌尋簫突然在一個口子前停留了一會兒,猶豫一下便鑽進面前的甬道,回身連忙用火把掃過靴面,幾隻即將得逞的屍蹩立刻丟盔卸甲般逃離開去。甬道口外的屍蹩依然躍躍欲試,陌尋簫顧不得多想,邊走邊觀察火把北風吹的方向,循著風向選擇帶有岔口的甬道。
“蟲子蟲子。。。”饒是聽力還未恢復的程小小都聽到了屍蹩群發狂的聲音,驚恐地說著、抽搐著。
“別怕,別怕”陌尋簫溫熱的氣息騷動著程小小敏感的耳畔,說完又從懷裡取出一隻油布棒,將油布上的幹油繞著洞口四周塗了幾圈,油布上的幹油在懷裡的時候是乾燥的。做完這一切又將點燃的那隻火把輕觸方才油布棒塗抹過的洞壁一處,霎時間便燃成了一個火圈。
因為不敢保證這個火圈能燃燒多久,陌尋簫不再耽擱,抱著程小小加快速度飛奔起來。不知遇到幾個甬道岔口,不知跑了多久,陌尋簫眼前突然開闊,甬道結束,兩人已來到一個寬闊的空洞內。
“陌大哥,怎麼了,我們到哪裡了?”程小小微微抬起頭,舒緩了一下緊張的神經問到。
“沒怎麼,只是一個大些的洞,累了吧?”陌尋簫看了看洞的四周牆壁,舒展下眉頭問。
“恩”程小小舒展下左臂哼哼著。
“那你坐在這裡歇一下,我去看看洞壁。”陌尋簫作勢欲將程小小放在洞內為數不多的石頭上。
“不,我不累了”處於無視的世界裡,程小小愈加的不敢獨自無依無靠地坐著,遂抱緊了陌尋簫。程小小停頓了一下,似乎非常擔心得到肯定答覆地問:“陌大哥,你累了吧?要不然,要不然你就”
“不累”陌尋簫緊了緊手臂,懷中人頓時安下心來。
洞內光線不是很暗,陌尋簫吹熄了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風吹得忽閃忽閃的火把,認真觀察起洞壁上的雕紋。只見洞壁內以洞口左側起始,環洞一週皆刻有形態可以的壁雕,第一副繪的是熊熊烈火的奇山怪石中無數衣不蔽體的人拖著長長的舌頭悲慼低鳴,貌似羅剎的兇狠大漢正舉鞭揮舞,被抽之人面露懼色,苦苦哀求著啜泣著。陌尋簫抬頭看去,紅紅的四個大字‘拔舌地獄’在這略顯單調乏味的洞裡衝擊著自己的視網膜。
陌尋簫收回目光,淡淡的接著看下去,環視一週,只見雕刻的依次是拔舌地獄、剪刀地獄、鐵樹地獄火山地獄、石磨地獄。陌尋簫微微一笑,心想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下一幅就是第十八層地獄——刀鋸地獄。目光輕移,沒有看到那恐怖的畫面,空曠的、爬滿青苔的牆壁上只有一個辨不出男女的人的背影孤零零詭慼慼的對著看畫之人。
只繪了十七層地獄,為何沒有第十八層地獄呢?陌尋簫聽到懷裡人肚子一陣咕鳴,遂轉身離開牆壁,尋了一塊石頭將程小小攬在懷裡,遞給她一小塊幹餅。
程小小吃了一小塊兒,忽然說:“陌大哥,你也吃,不要都給我吃了。”
“我不餓”陌尋簫發自內心的勾起嘴角,從來沒有人這樣為自己著想,此時心裡湧過一陣暖流。
“你也吃一些,我餓一會兒沒關係,你要是餓了,走不動的話我們就全都死在這裡了。”程小小接過遞到嘴邊的幹餅,強行將它塞到陌尋簫的嘴裡。
“陌大